錢誠他在副駕駛偷偷安裝了攝像頭,聽到這我內心裏就是一陣激動,不管真相是什麼,至少我有機會接觸他了,無論好與壞,總好過於蒙在鼓裏,像個傀儡般一直被牽來扯去。
於是我立刻在副駕駛裏找了起來,很快我就從放抽紙的盒子後麵找到了微型攝像頭,不得不錢誠真是一個細致的人,心思縝密,提前做了布局。
而他願意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東西,明他確實是拿我當朋友的,我兩身處不同的陣營,他有他的原則和難處,但在我身陷迷局時,他還是願意違背底線,讓我接觸這最重要的線索,畢竟倘若我發現了攝像頭拍下了我行凶的錄像,我是很有可能毀掉證據然後跑路的,如果不是對我有十足的信任,他不可能這樣做。
而從另外一方麵也明,錢誠早知道我這次去閻城監獄任職,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應該是預估到了什麼,不然作為一個刑警隊長怎麼可能在同行的車子裏監拍。
我將攝像頭的數據卡拿了出來,然後就用筆記本電腦播放了起來。
當攝像頭開始播放,我整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錄像沒被破壞,司機陳帆是怎麼被割走頭的,一切都被記錄下來,而這錄像對我非常重要,關乎著我下一步的去留。
錄像一開始就是我和司機閑聊的畫麵,之前我和他聊,一直還覺得這人挺熱心的,大大咧咧,口無遮攔,什麼都願意給我講。但現在透過錄像看他,我發現他並不簡單,他其實就是在故意跟我套近乎,降低我的警惕心。
當我閉眼睡著了後,他時不時的就要扭頭打量我,還用手機拍我,應該是在錄視頻給別人看,以確認我的身份。
在我睡著了約莫十分鍾後,他將車子調成了定速巡航,然後掏出個藥片吃了。
吃完藥片幾分鍾後,他打開了車內的一瓶香水。我估摸著這應該是慢性致暈液體,聞著聞著人就會進入深度睡眠,而他吃了藥片應該是為了保持清醒。
看來司機陳帆確實做好了謀殺我的準備,他真的要將車子開到河裏,而我又昏過去了,不可能逃得出來,最終隻會溺水窒息而亡,而他則可以從車窗逃出去,不得不當真是衣無縫,不僅殺了我,還能逃過法律的製裁。
視頻約莫又播放了幾分鍾,陳帆開口呼喊我的名字,吳憂,吳憂。
當時我應該是因為藥效進入了深度睡眠,我並沒有理他。
為了確認我是昏迷狀態,他還伸手推了推我,見我沒醒,他麵露凶光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我估摸著他就是給那個黑桃打的電話,他:“一切安排好了,他今晚必死,請您放心。”
很快他又畢恭畢敬的:“而且他看起來也確實是個普通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算他去了監獄,也活不了幾,更別提能活著去監獄的禁區了。”
突然,他麵露一絲恐懼,忙開口:“不會,不會,我就是隨口一,他是絕對不可能活著來到監獄的。”
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後他厭惡的扭頭看了我一眼,就好似我差點連累他似的。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開口:“你要殺我?”
我的聲音異常的冷靜,而我卻沒有印象,所以我知道,並不是真的我在話,而是我已經進入了另外一種狀態。
當我開口話,陳帆的身體猛然僵硬,他驚嚇的扭頭看了我一眼,忍不住開口:“你沒睡?你是清醒的?”
‘我’沒回答他,隻是開口:“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要殺我?”
陳帆反應還算快,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他忙搖頭:“沒有,沒有,怎麼會呢,你一定是聽錯了。”
而‘我’的口氣突然就冷了下來,‘我’一字一句的:“再給你一次機會,誰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