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那個金老頭出事兒了嗎？”那個我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忽然神神秘秘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心裏一驚，腦袋裏立刻腦補著那個金老頭拄著拐杖的樣子，好像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不知道是不是什麼舊病複發進了醫院了。
“什麼事兒？”不等我好奇的繼續往下問呢，張遠山倒是替我張嘴了。
“還不是人老心不老啊！都那麼大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找了幾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玩兒什麼吃飯的遊戲，說白了就是學國外那一套，用那些小姑娘當餐桌，在她們身上放食物，叫什麼盛來著。”那個男人捂著腦袋，像是想著什麼詞彙似得。
我一聽，心說這老頭還真是緊跟時尚潮流啊，玩兒的都這麼嗨！
隻是他大概忘記了他自己的年齡，他兒子都不小了，要是沒有那場車禍，估計孫子都要讀大學了，他居然還跟十幾歲的小女孩一起玩兒，他也不擔心爆血管！
或許，他就是因為太開心，太激動了，所以才會住院的吧！
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想著就算是這個老頭真的因為這個住院了，那也是活該！
隻是這些想法還沒等落地呢，我就聽到那個男的繼續往下說，“本來也是沒什麼事兒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群警察闖進來，給他扣了一大堆的帽子，我就說這個老頭做事兒不小心，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兒，就不能私密一點嗎？”
“後來呢？”我真的很想感謝張遠山了，他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幫我問出來一些我想問的問題。
“還什麼後來啊，當場抓住，這罪名先別說，就說這老金頭，一著急一上火，整個人當時就不行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我之前就是去看他了，回來的路上才遇到的你。”男人說著說著，像是終於想到了我似得，趕緊轉頭衝著我曖昧的笑，並且還開始用那雙帶著鉤子的眼睛把我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我想要躲開，隻是這會兒，哪兒就有什麼地方可以給我躲啊！
“靳琳，你也別光坐著，這遊泳館不錯，你也來遊兩圈啊！帶泳裝了沒有？要是沒帶的話，咱們可以去那邊的私人遊泳區，也就省了買了。”張遠山這會兒也想到我了，並且也開始用那種曖昧不清的眼神看著我。
這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跟著豎起來了。
“那個，我沒帶，我去買。”這家夥可太嚇人了，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之後，轉身逃跑似得離開，生怕他們兩個真的把我拽到那什麼私人遊泳區去，我可不想裸著身子在這裏遊泳給他們看！
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想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跟上來，這一看，我發現他們兩個還在熱絡的聊著什麼話題，全都嘻嘻哈哈的，這讓我心理瞬間放心下來，在把包存在櫃子裏之後，我朝著遊泳館裏的公用電話走了過去。
在按下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之後，我開始默默的祈禱著，希望張建軍趕緊接聽電話，我現在的時間不是很多，如果我出來時間太長了，張遠山他們肯定會找我的。
好在張建軍接聽電話的速度很快，在確定了是我之後，我不等他繼續說什麼呢，直接一股腦兒的把我剛才聽到的話說給了電話那頭的張建軍。
“這事兒是真的嗎？”我求證似得問著張建軍，其實我心裏希望這是真的，那個姓金的老頭不是什麼好人，如果讓他健康的離開醫院，他肯定還會糟蹋小女孩的，還不如讓他在醫院裏麵多住幾天。
“真的，哎，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場麵多混亂，這個老頭也真是的，自己多大年紀都不知道了，還玩兒那些！尤其是那些小女孩都不是自願的，甚至還有一些是稀裏糊塗欠了高利貸，被逼著做這些事兒的，看著都可憐！”
張遠山一邊說一邊歎氣，就好像是被影響的心情很糟糕似得。
我來不及研究他的心情，趕緊接著往下問，“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按說，張建軍隻是這個圈子裏的一個小人物，他是不可能知道這麼多事兒的，尤其是當時現場的情況，除非他當時就在現場，不然，他怎麼會知道？
“那個，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先別說這個，靳琳，你這是在哪兒呢？”張建軍回答的支支吾吾，並且立刻轉移話題，這讓我更加懷疑了。
之前關於張建軍身份的猜測，我依稀又能確定了幾分，隻是他到底是不是，還有待於考察。
我把和張遠山還有那個男人的事兒又簡單說了兩句，在報上地址之後，我一轉頭，正巧看到張遠山的目光，嚇的我手上一哆嗦，順手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