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通往昀王府的方向,一匹馬兒疾馳狂奔而來,似乎有著萬分緊急的事情要通報。
在到達王府門口時,一男子翻身下馬,匆忙而又急切的走進王府,朝著夏侯昀的書房極速而來。
來到書房門口,男子輕敲書房的門,聽到裏麵傳來“進來”的聲音,男子這才推門而入。
書房裏,夏侯昀還沒有休息,他正在計劃如何幫夏侯煊奪回帝位。
“卑職參見王爺。”男子抱拳道。
聽聞聲音,夏侯昀從計劃中緩過神來,抬眸看向來人,見到來人是宋剛,夏侯昀知道他肯定有急事來找他,“宋剛,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有您的信。”宋剛從懷裏拿出信遞給夏侯昀。
信?會是誰寫給他的呢?夏侯昀接過信打開,發現是夏侯煊給他的來信,看了信的內容,他的臉色變的暗沉,急切。
這個高允奕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私闖鷹王府,擄走了洛伊?一想到楚洛伊在高允奕的手上,他這心裏再也無法平靜得下來了。
他將信放到點燃的蠟燭上燒為灰燼。因為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跟夏侯煊有聯係,在計劃還沒有周全實施時,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夏侯煊的動向與情況。
宋剛也發現夏侯昀突然變的凝重的臉色,便出聲問道:“王爺,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需要卑職幫助嗎?”
“沒多大的事情,本王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了。”等燒完信,夏侯昀急忙離開書房,他要去南平國一探究竟,看看楚洛伊是不是真的被高允奕給擄走了。
宋剛跟在夏侯昀的身後,“昀王爺,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原本準備睡下的端木瑾兒,聽到有人敲夏侯昀的房門,便急忙起身一探究竟。
在她拉開房門時,卻看到夏侯昀朝著王府的門口走去,見他似乎要出門的樣子,端木瑾兒急忙追上前來,“王爺,你這是要去哪裏?”他為什麼深更半夜要出門?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緊急?
聽聞端木瑾兒的聲音,夏侯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她,“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辦,需要出門幾天。”
“王爺,你這是要去哪裏?”端木瑾兒追問道。
“等我回來了再跟你說吧,時間緊迫,我現在必須得出發了。”他不想告訴端木瑾兒實情,一是怕她擔心,二是不想讓她胡思亂想。
見夏侯昀不願意告訴她,端木瑾兒也就不再追問,“那王爺你一路小心,瑾兒等著你早日歸來。”
“嗯,天氣涼,你趕快回去睡吧!”夏侯昀交代了一句,便轉身匆忙而去。
“王爺……”端木瑾兒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要囑咐他,當她追到門口時,看到的是夏侯昀急切狂奔而去的背影。
不管他去哪裏,他從不願意告訴她。她隻能每天提心吊膽的等著他的歸來。
“宋剛,王爺這是去幹什麼?”端木瑾兒問向一旁的宋剛。
“卑職也不是很清楚。”
見從宋剛嘴裏也問不出什麼來,端木瑾兒微微歎了一口氣。
但願她的守候與無私奉獻,夏侯昀能看在眼裏,感激的心上,有朝一日,能接受她,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
為了以防高允奕對夏侯煊不利,楚洛伊不再絕食,也不再有任何抗議的舉動來。
在經曆過割腕自殺,楚洛伊也想清楚了,在夏侯煊還沒有奪得晉國的皇位,她不可以死,她還要助他一臂之力呢!
他的帝位毀滅在她的手上,那麼她有義務幫他一起奪回來。
如今她隻有這個信念支撐著她了。
冰兒見她的氣色好了許多,便提議道:“悠然姑娘,今天外麵的陽光很溫暖,不如冰兒扶著你去禦花園曬曬太陽吧!”
“嗯,好。”楚洛伊勉強微微淺笑道。
在去往禦花園的路上,楚洛伊的身後跟著兩名侍衛,那是高允奕特地派來守在悠然宮門口的侍衛,說的好聽是來保護她的,實則上就是為了監視她的。
當楚洛伊來到禦花園時,卻與秦太後迎麵相遇。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因為她們誰也不想見到誰。
“民女鳳悠然參見太後。”楚洛伊行禮道。
“鳳悠然,您果然還活著。”突然見到“死去”的人,秦太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是民女命大,被人所救,逃過了死亡。”
從秦太後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來,但楚洛伊從她的眼眸中看出她的不悅,隻因,秦太後對她向來都就不待見。
“哀家聽聞你小產了?”秦太後陰陽怪氣道。
原本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可是當秦太後再次提及起孩子一事,楚洛伊心裏湧過一陣悲痛,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算作是回答。
“既然小產,就應該留在寢宮裏歇息。”
“太後教訓的是,悠然會謹記在心的。冰兒,你扶我回去吧!”此時,她也沒有心情留在這裏曬太陽了。
“慢著。”見楚洛伊轉身要走,秦太後趕忙喊道。
聞言,楚洛伊即使不願意麵對秦太後,但她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不知太後您還有什麼吩咐?”
秦太後走上前來,臉露不屑的神情來,“鳳悠然,哀家有些話不得不對你說。”
“太後請講。”
“在這個皇宮裏,瑜妃才是皇帝的皇後人選,即使皇帝鍾情於你,但有哀家在,哀家也絕對不允許皇帝封你為後的。”自古紅顏多禍水,她不想看到皇帝為了一個女人而置江山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