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穎還以為發生被人上門打鬧的事,即便有人出麵打招呼,曹麗今也應該請假出來透透氣,而不是像外星人似的留在公司被人圍觀,但她打開病房的門,卻不見曹麗跟曹沫、成希回到醫院裏來,好奇的問道:“曹麗人呢,沒有什麼事情吧?”
見曹老太從裏間探頭看過來,曹沫走進去道:
“他們都去派出所接受處理了,我也安排安排人陪同曹麗一起過去,怕你擔心,我就跟成希先回來了。之前姓張的家裏屢次鬧事,當時都報警,警方那裏都會有記錄留下來,我現在安排律師敦促警方並案處理,對方或許還夠不上尋釁滋事,但少不了要送進去拘留半個月——得到這次教訓,相信他們以後就會老實起來。”曹沫沒有跟曹老太太多的事情讓她操心,隻是表示曹麗以後不會再被這樣的麻煩纏身。
“麗麗跟你、佳穎都是從一起長大了,也整跟著成希後麵喊姐姐——你叔、你嬸嬸賺點錢,掂不清自己的骨頭有幾斤幾兩,這些年膨脹得不行,給他們吃點教訓,長長記性,是好的。然而姓張的那個王八蛋,賊眉鼠眼的,長相看著就叫人不舒服,也不清楚你叔跟嬸嬸怎麼就迷了心竅,就覺得這才是門當戶對,硬將麗麗跟那個渾蛋擰到一起。麗麗呢,打性子軟,像個麵團似的,誰都能捏一把,她開始是不願意的,卻叫你叔、你嬸嬸吃得死死的——她要是敢個‘不’字,你嬸嬸能發好幾月的瘋,搞得家裏雞犬不寧。這事雖然過去了,但我擔心你叔、你嬸嬸腦子還是拎不清楚,又不知道哪又從那個犄角旮旯裏看到一個‘好人家’,硬要塞給麗麗……”曹老太挨著床頭,唉聲歎氣的道。
成希不僅清楚曹沫跟他叔家這些年來的恩怨,也很清楚他叔、嬸是什麼樣的人,到底就是性情粗鄙市儈,愛慕虛榮,整想著攀附權貴,曹麗就成為他們手裏的工具,他們甚至覺得這是一切為了曹麗好。
她對此也深有感觸。
而對曹沫叔、嬸來,現在能攀附的最大權貴,就是曹沫。
隻要曹沫能給些顏色,自然就能叫他們言聽計從。
然而曹沫打就受過他叔嬸的氣,不願意假以顏色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確實是看不起他叔嬸的為人,心裏不耐煩他叔嬸貼過來,以致連曹麗也不怎麼願意接觸,可能幫過這次之後,還會繼續不相來來,但這不是曹沫奶奶希望看到的。
成希也不指望打受過她叔嬸奚落的佳穎會站出來將這件事承擔下來,坐到曹老太身邊,道:
“不會的,麗麗她爸媽以後真要是還有什麼過分的,曹沫沒時間,我幫著曹沫去勸勸他們,應該會聽進去一點的。”
“……”曹沫見成希將這事攬下來,瞅著她道,“這可是你攬過去的,要是以後頭疼,可不許跟我叫苦啊!”
曹沫知道他叔、嬸嬸是什麼性子,要是不理不睬,他叔家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他們去插手,但他們真要插足進去了,他叔、嬸嬸聽是會聽,然而他們是那種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主,隨後一定會陰魂不散的纏過來,甩都甩不脫。
曹沫拍了拍額門,想著這事就煩,但也不想曹老太心緒不寧,病情複發,站起來道:“下飛機忙到現在,國內還有些事沒有過問,我在外麵打電話……”
曹沫留成希在病房裏跟曹老太話,他拿起電話走到外麵的起居室,分別給沈濟、丁肇強、錢文瀚、葛軍等人打電話問候一聲,過了一會兒見成希輕手輕腳的走出來,好奇的往病房裏看過去,卻見曹老太竟然睡著了,可見剛才真是操心不少。
“奶奶表麵上誰都沒,但曹麗的事她一直牽掛在心裏,”成希坐過來,輕聲問道,“去豐昌之前,你多少有些無所謂的態度,但到豐昌後,看到曹麗未婚夫的爸媽,你好像嚴肅了一些,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