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蕭寶貝渾身都在顫抖,但是他還算冷靜,而且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當中,為什麼他會在這裏?為什麼駱嘲生會死?
“……”厲佑衽看著蕭寶貝現在的模樣,心裏麵十分不舒服,而且他不知道如何該回答她這句話,駱嘲生他是見過的,可是……“駱嘲生是玄武堂的堂主,也就是向氏和S組織的接頭人,今天本來就是剿滅玄武堂來的,怎麼?”
他本來是想要安慰她的,讓她不要傷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蕭寶貝在為別的男人傷心。
她愣了一下,忽然慘烈的笑了,駱嘲生的背景不簡單她早就知道,隻是沒有想到會那樣的不簡單,他是玄武堂的負責人。
駱嘲生從來沒有說起過這件事。
“別哭。”厲佑衽生硬地道,因為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辦法說出來,溫柔細語的安慰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傷心,他欺騙了你那麼多年,要知道當年伯母就是剿滅向氏的時候死去的,他是玄武堂的堂主,當年的事情說不定也會有參與,你和他有殺母之仇。”
說出這些事情來的時候,他心裏麵突然存了一絲妄想,蕭寶貝最恨的。就是別人的欺騙與背叛,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人之間如果有仇恨存在的話,那麼就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在他們兩個人的之間,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蕭寶貝向來敢愛敢恨,而且駱嘲生已經死了,那麼她……是不是會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嗬。”蕭寶貝嗤笑一聲,“如果駱嘲生還不到三十歲,說他參與了當年的那場戰鬥,似乎有些太過牽強了吧,更何況,你以為我不知道?”
“白虎堂的確和向氏兩兄弟勾結了,可是玄武堂一直呈現觀望態度,還沒有插手這件事!”蕭寶貝厲聲道,目光直視厲佑衽,“你打擊玄武堂,是有私心的吧?”
男人的目光也變得淩厲起來,“那麼你又好到哪裏去嗎?剿滅玄武堂的行動,你早已經知道了,從未對此說過半句反駁的語言,但是現在,隻因為他的死,所以你就開始詰難起我了是嗎?”
這句話是真的,她的確知道厲佑衽剿滅玄武堂的行動,一來那個時候,她還愛著對方,對於他的行為,自然是支持的。二來玄武堂對於她蕭寶貝而言,隻是一個毫不相關的組織,憑什麼讓她擔心。
隻不過蕭寶貝怎麼知道,駱嘲生便是玄武堂的堂主,如果她早就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拚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也不至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蕭寶貝默默退後一步,“你說得沒錯。我蕭寶貝便是天生的自私自利,做不到為大義犧牲,我隻是希望我所在乎的人不要出任何事情。玄武堂的覆滅我可以不在乎,可是駱嘲生呢?這次行動,沒必要一定殺了駱嘲生吧?”
“他負隅頑抗!”厲佑衽聲音高了一些。從蕭寶貝到這裏來的那麼長時間,從來不曾對他說出關懷的話,他也在這次戰鬥當中,同樣受了傷,現在大腿還在流血。蕭寶貝說她隻關心自己在乎的人,難道從這一刻,或者是更早以前,他就已經從蕭寶貝關心的名單當中,被除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