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臉矛盾的看著麵前這個冷漠的少年,看起來比杜敬略高出一些,卻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如果她說不認識,杜敬肯定會追究他是誰,但是,如果說認識他是壞人怎麼辦。正在糾結中,少年開了口,聲線清晰冰涼。
“七月,鑰匙。”他直視著七月道。
七月不明所以卻還是從包裏掏出鑰匙遞給了他,他始終沒有看杜敬,轉身走出一步卻又收回步子,回過頭一伸手便拉住了七月。七月剛想怪他的無禮卻被他一下拽走了,他的手涼的嚇人,七月被他拉進屋子的時候,轉頭看見依然站在那裏的杜敬。心裏想著明天一定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她高估了自己。
“是誰允許你隨便進別人的家的!”一想到這裏她的氣勢便勝了起來,少年並沒有搭理他,隻是將鑰匙丟在茶幾上環視著房屋。他摘下遮住頭的兜帽,一頭鮮亮的金黃色頭發,蜜糖似得頭發襯得他肌膚泛白,七月一瞬間有些懵,這個長得好看的小孩是哪裏走丟的?這就是那個手冰涼的少年嗎?燈光下的他似乎是個溫柔的人呢,還沒結束猜想就被他活生生的打斷了。
“看完了嗎?”他揉揉有些亂的頭發看著七月,七月竟然有些臉紅,支支吾吾地說:“我哪有看你,反倒是你,不明不白闖到別人家裏,你到底是誰啊”,他並沒有在意七月的害羞,反而走進廚房從冰箱裏取了瓶水喝,然後在七月幾乎抓狂時,慢悠悠的說:
“我是George,是July你的監護人。”
監護人?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啊,當今社會上壞人那麼多”
“原來你看見壞人會臉紅啊,怪不得Ann說你很有靈性呢。”他從外衣口袋裏掏出手機,撥出號碼遞給了我,我猶豫著接過來,便聽到了大姐溫柔的聲音,卻帶著怒氣
“George?現在才聯係我嗎?”
“大姐”七月輕聲說。話筒那邊頓了頓,接著道:“July,怎麼難道George已經到你那了?”聲音忽然一響嚇了七月一跳,“恩,但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
“Ann,I'mback.”他的聲音就這樣在七月耳邊響起,他在身後緊貼著七月站著,氣息緊貼著她的耳際。大姐長舒一口氣,“是他,他是George,你的監護人。”。
果真是監護人。大姐那邊似乎還要說什麼話,他卻拿過手機掛斷了,七月忽然覺得剛剛是自己冒犯了長輩一樣,尷尬的向前走了幾步又轉身鞠了一躬說:“剛剛冒犯了,我是July,我”還沒說完便被George無情的打斷了,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蘋果,用手帕仔細地擦拭著。
“明天和那個家夥斷了聯係,就是今晚我看到的那個。”
“為什麼?他是我的朋友”七月覺得這個命令來的毫無理由。
他將蘋果放在桌上頭也沒有抬,“因為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七月再看向他的時候,心裏已經委屈的不得了,自己一直不願承認的初戀竟被他這樣輕易地說了出來嗎。他頓了頓,站起身看了看隱約有些淚水的七月道:
“如果這樣舍不得這樣委屈,為什麼要做殺手,組織派你來,不是在這裏兒女情長的。你們的情感會一旦影響到任務的,到時候我會親自處理的。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他沒有看她,而是上了二樓。
最傷人的是,他說的話,她挑不出一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