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如果沒有他,我連向前走的勇氣都沒有。
George如是說,他講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每次七月都覺得他會哭出來,但他總是不知怎麼笑著將眼淚收回去。
以前這是他的秘密,現在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秘密。一切都是George為了保護理做出的選擇,George生在一個勉強組成的家庭,父親酗酒成性,每次喝完酒就會打他和母親,每次打完他就會將他和母親關在地下室,母親哭著哭著就會瘋狂的掐著他的脖子哭喊。
“我當時還小,不理解為什麼……隻是覺得疼,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原來厭惡我到了這種程度,掐著脖子希望我去死,也不隻是說說而已……”後來,便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他覺得出生後除了被嫌棄被發泄自己就再無用處,直到遇見了那個執意要他幫忙的理。“我們那時候都不大,他蹲在公園沙堆裏玩積木……那時候的我怎麼會見過那些,他執意要我和他一起,幫他搭城堡……可是……”可是,那時候的他即使小,也知道被人嫌棄是什麼樣的感覺,於是自然的想要避過這尷尬的時候,可是卻被理拉住了手。
“那時候的我……特別髒,渾身都不怎麼幹淨,可是……理沒有討厭我。”幾乎是默契,他幾乎每個下午都到這裏來和他玩,慢慢長大,他們也都長成了少年模樣,George以為這時候家境優越的理自然就會介於周圍人的目光而遠離他,可是他沒有。他接受了他身後所有的事,接受了他的背景,他的痛苦,他的一切。
“那時候我就想,憑什麼這樣被父親欺負一輩子,因為他想要當一個更好的人,因為他想活的更好,讓他看得更清楚。”那時候的十歲的他便決定逃出父親的魔掌,第一次反抗,卻被揍得更慘,理氣憤的捏緊拳頭想要和George的父親決一死戰,卻被George緊緊地抱住了,他一直哭著喊著“謝謝你”。
然後有一天,他沒有從常見的花園見到理,他跑去理的家,卻被告知這家的小兒子因病全家移民去了美國。這並不是一個謊言,理走後不久,他的母親就逃走了,帶著家裏僅有的財產,他的父親一怒之下燒了自己的房子,當時的George還在睡覺,醒來之後卻是在院子裏。“是他抱我出來的,是我父親在臨死之前留給我的生路。”George笑了笑,眼中是深邃的難懂的情感。後來,他進了孤兒院,在那裏糊裏糊塗的生活了幾年後,遇見了大姐,心甘情願的改變了整個人生軌跡。
在美國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在酒吧裏與一頭紅發的理相遇,彼此出落的這樣體麵帥氣他們都不敢相認。即將離開時,他向酒保打聽了他的名字,“哈?想必你是第一次來,理在這裏混了可不是一兩年了……”果真是他,目光相對之時,理便走了過來,他輕笑著在George耳邊道:“如果你不是紀年,我發誓今晚一定會帶你回家過夜的,哎……可惜你是啊……”然後緊緊地抱住了George,George覺得那是自己做了殺手以來最軟弱的一次,他說:“別離開我。”
那段時間,他們時常混在一起,理習慣了他化名George的殺手身份,George習慣了他名譽理事長的身份,在他們都了解彼此的情況下,Andrea卻瞎扯到了別人的任務:“那天看見鄭了,他好像被派來殺“RE”的理事長,說是是筆比我們做的都大的案子……淨瞎扯……”
“沒事,隻要不是死在George你手裏,死在誰手裏我都無所謂,我反正早晚都要死在手術台上的,你什麼都不要做……”理輕鬆的說著,可是,George怎麼可能讓他死。
“凡是要殺他的,都被我殺死了……組織派出了誰來殺他,我就殺誰……然後將屍體送回本部。後來理要回國,我便一起回,猜著組織便要找我來接手,我便早早應下。”George苦澀的笑了笑接著道:“明明在美國就和這個家夥說好了,先將理事長的身份換了,然後從此就消失在我眼前,即使遇見了也要裝作不認識……可他,還是找來了啊……”
“如果……你一直不出手,一直裝作沒有找到真正的理事長,這件事也就會這樣過去吧……你永遠都不會動他,會暗地裏保護他,長時間組織也就會放棄了吧。”七月輕聲道。
“嗯,一直等著那天再和他重新見麵呢,可這個家夥冒著這樣的風險也要來找我……笨蛋……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George將頭深深埋進臂彎,身形顫抖。
“顧小姐,我是理,是愛慕你已久的你的崇拜者。”
他好像很喜歡你啊。
所以,千方百計也要和你相見,搭上性命也要和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