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說完似乎在等待著紀年的回答,可是他現在卻一心全在那個躲在酒架後的女子身上,自然隻知道愣愣的看著祖母,見他不說話祖母笑著握住他的手道:“祖母與你選的自然是漂亮極了的女孩,這點你不用擔心……”。紀年點了點頭看著祖母道:“可是,我喜歡的人又怎麼辦呢?她不能沒有名分的跟著我,所以祖母這樁婚事還是退了吧。”,聽紀年如此決絕的語氣,老夫人笑容僵在臉上,她歎了歎氣將目光看向客廳掛著的畫上,緩緩道:“這樁婚事原是我為你哥定下的,可是見麵會女方甚至都沒有來……不久就要退了婚事……這個女子我的確中意,所以……紀你是一定要見她的。”。
紀年低頭輕笑,以前就聽說這個老夫人在集團裏是個一手遮天的人物,現在看來倒不像是空穴來風啊,任務要進行須得順著這個老夫人的意吧。“人我是一定會見的,但婚事還是從長計議,祖母不要那麼著急才好。”聽到紀年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祖母一下就笑了起來,“我的寶貝孫兒,就是會討我歡心啊,嗯……肯見一切都好說……”,聊完紀年又陪著祖母外出吃了早飯,吃完回來繞過隔斷,宋妍還在那裏坐著。
她坐在酒架後麵,本來就狹窄的地板上放著一罐啤酒,紀年將買回的早餐擱在桌上,隨便坐在酒架旁看著她。大概是被他看久了覺得尷尬,宋妍勉強開了口聲音有些啞:“你什麼會去見她……?”,紀年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誰,無意道:“說是明天回國,後天就可以見了。”,聽話宋妍站起身,卻覺得腿發麻一下子又坐回到地上,紀年看向她猶豫著要不要說出應說的話,他想要告訴她他們早早就脫離了劇情。
組織就像觀戲者一般,將他們迷迷糊糊地放進劇情中,根本不想知道他們會麵臨什麼也不想知道他們在這裏會變成什麼樣子,哪怕劇情已經脫離,他們硬著頭皮也要演下去,哪怕隻是演戲,他也隻想和宋妍搭檔。
“不要走……”紀年看著她,她似乎有些吃驚,目光卻漸漸柔和起來,紀年這樣對她說著話,讓她覺得更加動心。
會擔心嗎?可是她覺得無論這是不是一個任務,她想要勇敢的為自己活一次。
“不會逃開的,雖然很丟人,但會在你身邊一直呆著的。”這句話更像是告白,如此纏綿的話語在紀年耳朵裏聽著卻是字字忍意,所以他說過保護她就會保護她。然後他慢慢張開手臂,笑著,宋妍撲過去抱住了他,怎麼看他們都是正在熱戀不舍不分的情侶。
饒小蔓將酒順著喉嚨灌下去,一股灼熱卻清涼從喉頭滲出來,她笑了笑接過下一個客人的酒,可是卻被人攔住了,她看向奪過酒杯的男人,然後目光瞬間便暗淡下去。“丁哥,你管的未免也太寬泛了……我正在工作……”小蔓將就接過還未過唇,就被丁易一把掃在地上,小蔓帶有恨意的看著他,可他隻是拉著她回到了舞台上,“饒小姐,我要的是一個駐唱不是一個陪酒……你再喝下去,你就會把工作喝掉的。”丁易冷冷道,目光中帶著涼意,一旁的調酒師都替小蔓捏了一把汗,可大家都清楚他絕不會辭掉小蔓,因為她對他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你不會的,丁易你不會……因為你愛我,是吧?你愛我……”饒小蔓醉的有些糊塗,開始什麼話都往外倒,大家都靜下來看丁易的表情,他英俊的臉上隻是笑了笑,然後便把小蔓一把抱了起來,將車鑰匙扔給一旁看熱鬧的調酒師道:“打烊後,把車開到饒小蔓家樓下。”。然後就在小蔓慌亂的掙紮下,將她抱出了酒吧,周圍的客人卻並未覺得掃興,一些熟客甚至打趣道:“來了兩年多,頭一回見丁哥那麼認真,看來……明天“易”就要多一位女老板了。”,坐在周邊的人同感的哈哈笑著。
“晚安……”道完晚安,杜敬等七月掛掉電話後才不舍的將手機放在一旁,這時才想起剛剛送七月回家時小蔓打來的一係列電話,決心不理時卻又看見壁櫥上放著的照片。是他們的合照,照片中是他和小蔓和趙至,小蔓站在中間露出無比天真的笑顏,他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高中畢業前,趙至出了國,走前說的話一直在被他反複思量:“你討厭她也好恨她也好,但是不要忽略她,真得,敬,無論她做了什麼,她都是我們最最珍惜的朋友……雖然我們之間的性質早已發生了變化。”。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希望自己保護好小蔓而已,可是,假設自己不是對她放心不下,又何必在離開的一瞬間問她要過電話呢。想到這,還是拿起手機將電話撥了過去,可是卻隻聽到了她關機,正好,杜敬將電話掛斷往身邊一丟,關了燈準備睡覺。
聽到幾聲急促的門鈴響,小蔓一下坐起身,發現已經接近午時,連忙起身衝出門去開門。可門卻被人打開,杜敬一臉詫異的站在門外,而站在杜敬麵前小蔓的身前還有一個人,丁易皺了皺眉看著麵前的杜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