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這孩子……”顧母將七月頭上的冰袋取下來,然後試探了下她的額頭,比剛剛已經好了很多了,他們回到家不久便看見七月這孩子淋得濕漉漉的回來了,但臉上卻還掛著笑。“媽,我沒事了……”七月笑著將顧母的手握在手中,看她臉上始終淺淺掛著笑,顧母不免好奇:“去哪了?淋了雨還這樣高興……”,七月笑了笑但是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說她隻是為了以後決定一定要和紀年在一起而高興呢,還是他最終沒有狠下心來離開而高興呢。
“七月好些了嗎?”倪家行敲了敲房間的門,七月見父親來了忙坐起身,倪家行手中拿著一個信封,七月一眼便看到了。“一直都是媽大驚小怪,爸,害您擔心了吧。”倪家行笑著走近她,扶著顧母的肩,“我說了,以後不用這麼拘謹的同我說話。”他的語氣中竟帶著些埋怨,這樣看來,他們三個人儼然是一個和睦的三口之家,仿佛沒有經過任何創傷。“對了……”倪家行將手中的信封遞給她,“這個……是給你的婚禮請柬,剛剛從信箱取得。”,七月一臉詫異的接過咖啡色的信封,不怪她好奇,誰家婚禮用這樣深的色調啊,況且,除了杜敬訂婚會將請柬寄給她還會有誰呢?
打開信封,的確是一張請柬無疑,請柬上寫著的名字卻著實讓她大吃一驚,新娘竟然是饒小蔓,她的印象中小蔓根本不比她大幾歲,況且家庭還發生了如此變故。這樣想來,雖然她曾在她眼皮底下公開和杜敬交往,但這追究起來還是應該怪杜敬,可是她為什麼忽然之間要結婚她卻著實想不通,難道僅僅是因為杜敬嗎?想到這裏,七月將請柬往身邊一放,顧七月你這是在擔心她嗎,她這麼不遺餘力的傷害和威脅過你,還要再去做這些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嗎,還要重演農夫與蛇的戲碼嗎?可是,她既然決定要一直跟在紀年身邊,這種事也自然不會少做,而現在就當練練手吧。
“你這是要重演農夫與蛇的戲碼嗎?”饒小蔓一臉不屑的看著七月,手中的水杯不停的搖晃著,七月並沒有在意她的冷嘲熱諷,而是重複道:“你是真心要結婚的嗎?而不是……”,她還未說完,饒小蔓便接了過去:“是不是真心又怎麼樣?是為了杜敬又怎麼樣,我和我未婚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你何幹?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像那個傻子一樣隻對你好,也有人將心放在我這裏。”最後說話時她的語氣竟弱了下去。七月點了點頭輕聲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什麼可恨的了,你的婚禮我也會去的。”她說的話都是真心,站起身時卻被饒小蔓叫住了,“七月……”,她有些疲憊的抬起眼看她,沉默良久,才說道:“當初,和我說那些事的人是……一個叫尤南的客人,還有……謝謝你能來。”七月沒有回答她,關於尤南關於威脅關於綁架她也不想在聽到什麼了,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走出店門,七月才覺得有些懷疑,這次擺在七月麵前的是咖啡,而擺在饒小蔓麵前的卻是一杯水,她似乎在在意些什麼。
回到家她仔細又將抽屜中的兩張請柬拿出來才發現一個特別的地方,兩個人的結婚日期竟是同一天,而且小蔓的婚禮場地在僅僅與杜敬相隔一條街的Link的另一個酒店中,那這次小蔓的婚禮是真心的嗎。“竟然在一個地方,媽你說是不是故意的啊?”七月一臉懷疑,顧母又往她飯碗裏遞了兩筷子菜道:“不一定吧,你不是說他們沒什麼關係嗎,況且那條街上一共有三家酒店都是Link的,很難說啊……你還是管好你的事吧。”,顧母撇了撇嘴笑道,可是七月還是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找到她嗎?”杜敬一臉嚴肅的坐在酒店大廳,旁邊站了個穿黑衣的恭恭敬敬的男子,“還沒有她的消息,我會繼續找的。”男子說完,杜敬便要他離開了。他不禁覺得自己所做的事由始至終就是個錯誤,從一開始就是一直到現在,可是饒小蔓肚子裏還懷著他的骨肉,他又怎麼能和別人結婚,畢竟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能安心置她不顧。
很快就到了訂婚當天,一大早阮玥就攜著杜母去了酒店,“對麵好像也是要辦儀式的樣子啊,一會你找個人過去問問。”杜母顯得略微有些不悅,畢竟是政治婚姻,杜母不希望對麵在婚禮上搶了媒體記者們的眼球,等到杜母去布置餐桌時,阮玥就親自去了對麵酒店。等到杜敬來時,客人已經快要到齊了,阮玥忙去挽住剛剛下車的杜敬的手臂,而杜敬仍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反而站在身旁的阮玥很是激動。
“剛剛看到對麵好像有什麼儀式在辦吧……”阮玥神秘的笑道。
“沒注意,怎麼了……”
“剛剛過去問了一下,竟然是你的朋友結婚哎,是不是很巧……我們一會一起聚會吧。”阮玥興奮道,大概是覺得那樣可以緩和她和杜敬之間尷尬的關係吧。
“什麼朋友……”他有些詫異。
“說是你的高中同學……叫什麼小蔓……”阮玥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