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尤頌將門一關,走到紀年麵前,紀年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看她激動的模樣,“你怎麼了?”紀年那無害的笑和清淡的語調簡直要把尤頌逼瘋了,“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為什麼這樣你會不知道嗎?”尤頌不願與紀年麵對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閉著眼休息。“至於嗎,不過是個助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紀年打開尤頌帶來的食物,看著盒子裏裝著兩份,應該是想要和他一起吃的,“那你又把我放在心上嗎?”尤頌忽然的一句話竟然讓紀年難以回答,良久他將粥放在一旁道:“你想聽真話嗎?”,尤頌喉嚨顫了顫最終坐起身來道:“你不要回答了。”,然後想要離開房間。
“我一直都把你放在心上。”紀年的突然的回答,竟讓尤頌覺得很是像真話。
“我差點就要感動了,你這個騙子……”尤頌說完堅定地拉開了門,紀年開口想要叫住她但是又住了口,尤頌這種脾氣,生氣起來指不定會做些什麼事,關了機到酒吧裏喝個爛醉也是常事,想到這裏紀年還是站起了身向外跑去,打開門兩個人便都坐在那裏盯著他,可是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心思應付那麼多。
“Sally,和華總那個會議推遲到下午,道歉就說有家事要先處理。”說完他便直接離開了七月的視線,他幾乎一眼都沒有看過自己,七月根本就不想猜測在紀年心裏她和尤頌誰更重要。曾經上課的路上見一對男女在吵架,內容便是誰和誰更重要,那時七月完全在替難上抱不平,覺得女生這樣完全是無理取鬧,可是現在她卻充分理解那個女生的想法,她和尤頌誰會更重要,從前她的答案甚至是確定的,可是那麼久過去了她已經沒有信心了。剛剛尤頌帶著淚水的從辦公室走出來時對她說:“這些日子陪著他的始終是我,你到底算什麼?”。
那句話徹底讓七月懷疑了,她到底是什麼,隻是因為她愛紀年更深些,於是就隨叫隨到,於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就來了,可是她難以保證紀年對她不是一種簡單順手的報複,難以保證他的心中還是有著對她的喜歡。
“顧小姐,顧小姐……文件你看反了……”七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文件反了過來,Sally卻走了過去拍了拍她道:“尤小姐的脾氣就是這樣,都是夫人嬌慣的。”七月擺了擺手忽然想到紀年的祖母,聽說祖母才是公司最終的決策人啊,那她為什麼不去見見祖母呢,“那個,老夫人,就是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啊……”七月問出這句話,Sally竟好像早已知道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我會和你一起去的,啊,不如現在就去吧,估計剛吃完早餐。”。
“現在……?”七月還沒有從剛剛的失落中恢複過來。
“嗯,反正坐在這裏你也會心神不寧吧。”Sally微笑著披上一旁的外套,七月咬唇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有些勉強但也總比心情愉悅時光緊張要好很多啊,電梯上Sally然後看了看表道:“這個點,估計王師傅休息完了。”然後看了看七月解釋道:“王師傅是紀總的司機,因為紀總常常一個人開來開去,所以公司配備的車輛一般就往老夫人和尤小姐那裏跑。”說著Sally從隨身的文件夾裏掏出司機師傅的名片給她笑道:“他人很隨和,有什麼麻煩事找他就好了。”。
所謂的老夫人住在離公司不太近的接近市郊的地方,被一片別墅區所環繞,車子開進去時其安靜祥和程度幾乎讓七月放肆的以為進了一片墓區,“這裏好安靜啊。”七月不禁感歎道,Sally笑了笑介紹道:“第一次來的時候幾乎嚇了我一跳呢,後來聽說住在這裏的大多都是商業人士的家屬,他們很少過來看便將老人們放在安全和安靜的地方。”,七月小心的點了點頭,其實這獨有的安靜之感到了老夫人的住所便被改變了。開到門口,Sally便示意七月下了車,“老夫人好像在院子裏聊天,我們在這裏下。”七月在進大門之前便聽到有老人家很歡樂的笑聲,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門口的管家見Sally來了便俯身示好開了門接著老夫人身旁年長些的老婦人便開口道:“夫人,公司助理來了。”,老夫人向這裏看時正好與七月的視線相對。
這樣一對視,七月竟然意外的覺得熟悉,這帶著笑意的目光分明存在過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