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了。”七月揮著手出了門,然後還沒有完全出去便又退了回來,靠著門愣在那個地方,“你怎麼了?”顧母拿著湯匙從廚房走出來,“外麵……有……記者……”七月指了指窗戶,“哎?”顧母一聲驚呼,兩個人連忙躲在廚房窗戶下麵掀開窗簾向外麵看,果真在公交站牌樹後都有零零散散的目光,“媽,信箱的雜誌有沒有拿?”見顧母點頭七月連忙向餐桌跑,果真今天的雜誌有著專門的欄目來曝光紀年緋聞女友的身份。
“你到底背著我和他做了些什麼?”顧母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七月瞬間嚇破了膽,她連忙將雜誌一合將母親向廚房推:“沒有什麼了,都是雜誌瞎說的。”可是母親卻轉過臉嚴肅的看著她,七月的目光不可避免的透著心虛,看七月這種緊張的樣子,“算了……”顧母轉過臉,“你也是大孩子了,做事什麼的自己能夠把握就好了,一些出格的事暫時先不要做。”說著便又回了廚房,“出格的事?”七月喃喃的叨念著,貌似出格的不出格的她都已經做過了吧,準確點是他們。
想到這裏,七月便看了看樓上,一會父親醒來看見門口的記者以及這個雜誌絕對會瘋掉的吧,七月跑回桌子將雜誌拿起然後又啪啦啪啦的跑回了房間,這回是不得已了,“怎麼了……不是說不要再見麵了?”紀年接起電話時,Sally可以證明是史上最欠揍表情,嘴角那一抹壞笑更是不符合他溫柔的形象,“不是的,是那些記者都圍到我家門口來了,我父親本來就因為生意的事很是不適,鑰匙知道我又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得……”說到這裏七月便歎了口氣。紀年笑了笑將桌上的打火機推來推去,“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們都回去的。”說著紀年便笑著掛掉了電話,七月聽著忙音忽然之間感覺自己的臉麵一下都丟盡了,竟然被他掛了電話,“果真是這種事……Sally你去壓一下這個事吧,然後去顧家接一下七月,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說完他便看向手機上尤頌發來的訊息。
尤頌靠在行李箱上,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著急的看著機場入口,雖然祖母說了離開這件事不要給紀年說,但她還是忍不住給紀年發了一條訊息,即使婚禮不能照常舉行,告別總歸還是要有的,最後一麵尤頌還是想見的,但是卻不確定他來不來。最後看了看周圍鬆鬆散散的乘客,還是猶豫著轉過了身,卻在向前走了兩步之後聽見了刹車的聲音,她想要轉過頭可是卻又害怕不是,直到“尤頌……”紀年的聲音響起,尤頌轉過來看著不遠處的紀年,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扔下行李便跑過來抱住了他。紀年一下接住奔跑過來的尤頌,然後便也輕輕抱住她,“對不起……”紀年溫柔的摸著她的頭,尤頌聽到這句話更是止不住的淚,“希望你不要恨我,婚約隻能是我們之間的羈絆。”說著尤頌便將臉埋的更深,“我不會的,對哥哥我永遠不會的。”,“對不起……”對於尤頌來說紀年隻能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起經曆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和她在一起,對不起這段時間從沒有認真地關注過她的愛,“好了,我要走了。”尤頌笑著鬆開了紀年。紀年輕輕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然後笑著,尤頌摸了摸紀年的臉最終還是認真道:“紀年,我真得真得很愛你,作為一個妹妹,作為一個女人。”但是說到這裏她悄悄看了看周圍低頭道:“還是該走了,我媽近期是不會同意我來看你的,但……等我啊。”說著就要走,卻被紀年拉住了,“尤頌,你考慮一下結婚吧。”說完尤頌顫了顫,最後輕輕抽出了手。
“喂,紀總……這裏這裏……”紀年目送尤頌離開後正要轉身,卻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轉過身便看見衝著他擺手的女子,女子身著豹紋短裙,長長的頭發籠到耳後,看這樣子紀年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倪染摘下墨鏡微笑著衝紀年揮了揮手,紀年實在不知道在這種緊要關頭倪染怎麼會出現。“正好打七月的電話也不通……又沒有人來接機,在這個時候碰到紀總你真是再好不過啊。”說著拉著行李箱然後單手挎住了紀年,紀年有些介意的看著她的手臂,倪染笑了笑最後抽出胳膊,“要送你去哪?”紀年坐在車上看著身旁四處打量的倪染,“哪裏都可以,我現在又不能回家,隨便一個酒店就好了,必須得是紀總你信得過的。”倪染強調說,果真和原本的她不同了,紀年笑著。
“紀年……”倪染猶豫著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尤南的下落你真得不知道嗎?”,紀年看向倪染搖了搖頭,的確那天尤南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他,但是他也不想找他,因為紀年很清楚隻有自己離尤南遠一些,他忘掉自己才會快一些,最起碼忘掉對自己的曖昧的感覺。“你相信嗎?七月給你說的那些話……”紀年將車停在酒店旁,“信,為什麼不信,我也隻是沒有這麼想過,況且說回國看七月的事是他提出來的……想必回來看的不是七月而是你……”說到這裏倪染笑了笑,不知道是為自己的遲鈍還是整件事的可笑性,“沒有找到他嗎?”紀年下了車,倪染倚在車門上道:“我一直在找他,還是沒有……好了,你就不要進去了,和你一起實在是太招搖了。”說完便從後備箱裏拉出行李衝紀年說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