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秋蓮一看到洛小瓷,就像是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恨不得撒一把鹽在門口!
“你怎麼在這裏?”紀秋蓮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洛小瓷這號人物深惡痛絕。
洛小瓷的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這三個人倒是一家子,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一言不發的女孩笑盈盈地看著他們,眼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楚斯言眯了眯眼,覺得這樣的洛小瓷很是陌生。
低羊角辮讓她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瑩白如玉的皮膚和洛千雅這種長期打美白針的完全不一樣。
可愛中不失小性感的一字肩長裙讓洛小瓷把她身邊的洛千雅被襯托得老了好幾歲。
恍惚間又回到了第一次看到洛小瓷的時候,那時她漂亮的眼眸沒有被塵世叨擾,純粹得像一張白紙。
經曆了這麼多變故,楚斯言以為洛小瓷會和洛千雅一樣變得世故,但是她沒有。
她依舊是記憶中那位身著白色長裙、清純可愛的女孩,而他們已經被生活逼著往前,踏上了滿是塵埃的道路。
男人對初戀總是有不一樣的情結,楚斯言現在回頭看,最初讓他心動的女孩,依舊巧笑嫣兮站在最純粹美好的陽光下,一時間五味陳雜。
“這家餐廳是楚氏旗下的嗎?”洛小瓷很真誠地發問。
她話音剛落,洛千雅和紀秋蓮的臉色都不好看。
這裏怎麼可能是她們開的?
洛小瓷這不痛不癢地回答,恰好是給她們剛才那莫名的優越感最強有力的反擊。
“小瓷,如果一個人的話,進來跟我們一起吃吧。”楚斯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眼前的洛小瓷讓他心動不已,百分之五十的理智已經動搖,願意保護她的純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斯言,你在說什麼?”紀秋蓮第一個不高興,“我們吃得好好的,你讓個外人過來幹什麼?媽最近胃不好,好不容易胃口好一點,你就這麼讓我敗胃口?”
楚斯言的理智被硬生生拉回來,他當即不說話了。
洛千雅心裏別提多爽了,這賤*的婆婆當著她的麵說她是外人,她名義上的丈夫也選擇聽母親的話。
這樣窩囊的洛小瓷,有什麼資格跟她橫?
“楚夫人說得對,我一個外人確實打擾你們一家人相親相愛。”洛小瓷絲毫不介意,她從始至終都沒多看楚斯言一眼,“為了徹底跟我劃清界限,我希望楚夫人的兒子盡快簽好離婚協議,期限是這個月底,如果不想鬧上法庭,請你們配合。”
紀秋蓮哪裏想得到洛小瓷竟然來真的,她心頭一震,完全不敢相信。
這賤*難道不是瘋狂地愛著她的兒子嗎?
怎麼可能舍得跟他離婚?
這麼多年都沒翻起什麼波浪,現在鬧什麼?
紀秋蓮腦海中思緒變幻飛快,她想到什麼,諷刺道:“我聽千雅說你最近有點名氣了啊,但是又不是成氣候那種,用這種口氣來威脅我們,難道你不怕你的那些粉絲知道你是個破鞋再也不把你捧著?”
壓低了聲音,紀秋蓮惡劣道:“如果被所有人知道你未婚生子,婚內懷了野男人的賤種,這也沒關係?”
被母親露骨地說出這種事情,饒是楚斯言也會覺得不妥。
他看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的洛小瓷,這女孩即使被這樣詆毀,依舊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表情的白皙臉龐忽然讓人覺得很是心疼。
楚斯言忍不住去想,當初如果他沒有聽了母親的話,那她的第一次就是他的了。
他會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成為她孩子的爸爸,現在便不會有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麵。
到現在,從來沒有擁有過洛小瓷已經成為了楚斯言的心結。
尤其是看著她回國後,一步一步蛻變成讓他驚豔的模樣,這心結快把他的五髒六腑給勒緊,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他的視線落到洛小瓷纖細脆弱的脖頸上,還有雪白的肩頭,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身。
蔥白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披肩上,楚斯言忍不住想象著,這手臂攀在他的脖子上,這漂亮的美腿纏在他腰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隻要一想到已經有其他男人先他一步看過她一絲不掛的姿態,楚斯言就嫉妒得發狂。
視線忽然落到這披肩的一角,楚斯言在認清楚這男裝奢侈品牌那一瞬,所有的綺念都消失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