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又問了一遍。
“我是想問你,許諾在醫學院上學,你有沒有去找過她?”摸著她的頭發,沈默語氣溫柔。
“有時候會去,但不總去。”那時候她和宋知意在談戀愛,而許諾課業繁重,她不可能拖著男朋友沒事兒去打擾她。
“如果那時候你常去,你,我們會不會認識?”
終於明白他想什麼了,蘇堯一笑,倚在他肩膀上,“然後呢,你會因為我的強勢喜歡上我麼,還是我會因為你的毒舌對你癡迷?雖然我承認,你皮囊很好看,但是要是不深入接觸,就憑你那股生人勿近的傲勁兒,大概要把人煩死吧。”
“而且許諾跟你也不熟,我想不到我們那個時候怎麼才能有交集。”蘇堯完,忽然看向他,“我是不是很掃興?”
無奈地笑了下,沈默搖頭,“就是假設而已,別那麼認真,而且你的也對,你是那種看上去很厲害其實敏感又心軟的人,所以才會被宋知意那種看上去好話的男人吸引,我呢,事兒比較多,所以才會被隋歆那樣優秀又看上去禮貌的人迷惑。”
“哈哈哈哈。”蘇堯點頭,對沈默的總結認同的不能再認同了,“但是你為什麼現在又喜歡上我了呢,我跟隋歆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哪裏吸引你了呢?”
“一開始是肯定不吸引的,穿的不修邊幅來問診,就對你沒什麼好印象,”沈默看她瞪了自己一眼,笑著把她往懷裏又攬了攬,“隋歆應該是那種到死都要保有體麵的人吧,麵子很重要。”
“我也很看重麵子。”
“但你更真性情,”沈默跟她相處下來,慢慢發現她可愛的地方,雖然不像是一尊華麗的瓷器,雍容典雅,但卻真實,不做作,“而且也不醜。”
“什麼叫也不醜?”蘇堯抗議,她雖然不像薑靨那麼禍水,但絕對不是也不醜三個字就能形容的。
“對,是我用詞不當,很好看,而且獨立,三觀又正,能屈能伸,有底線有原則,外冷內熱.......”
蘇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好半才正色道,“沈大夫,你是加了什麼誇誇群麼?”
“我的都是實話。”
“那你是怎麼發現我這些優點的?”
“就在你一次一次來谘詢,在我麵前痛哭流涕的時候。”
點零頭,“嗯,那你怎麼判定我那些委屈不是我的一麵之詞,萬一我就是玻璃心呢?”
“你是覺得我瞎過一次所以每次都會瞎麼,我見過宋知意,也聽過你有時候打電話,了解你的客戶和工作,包括昨,你是和你家裏人吵架了吧?我看得那麼全麵,又思考了這麼久,應該不會錯了。”
蘇堯覺得心裏暖暖的,忍不住抱他抱得更緊了一點。
“可是我有點擔心,怕自己.....”到一半兒忽然抬起頭,蘇堯跟他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你不好,我是怕自己命不好,薑靨過,人永遠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隻跌倒一次。”
“那隻是概率的問題,大部分人是會在同一個地方不停犯錯誤的,比如劈腿家暴這種,很可能有一次就有一百次,也有人濫賭,永遠戒不掉,又比如有人投資做生意,哪怕知道投的本錢太大虧損時候自己無法承受,但還是每一次都不計後果,但是蘇堯,我們人之所以活著,看的永遠都不是概率,而是期待轉折,如果一個人因為時候學習成績很差被老師這輩子沒出息了就真的信了,那還有什麼期待呢,這輩子才開始就斷定沒有好的未來了,那他活著的意義呢?他當然要期待自己能擺脫這種概率,想著努努力是不是能更好一點,如果不行以後會不會有別的選擇,這樣堅持到長大才會發現人生很長,成績隻能明一時不能明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