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羊,”稚聲嫩氣的鈴聲打碎了一室的寧靜。
唐媛閉著眼睛,運了半天氣,才不情願地從被窩裏伸出纖白的手,摸出手機。
池家楠在電話那端有氣無力地說道:“熬了一個通宵,幫我買點早餐送到辦公室。”
唐媛的起床氣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啪嗒”一聲,池家楠就掛了電話。
唐媛掛了電話,卻還是舍不得睜開眼睛,好一會,她強撐著睜開了一條縫,她眯縫著眼睛,看看時間,才九點。
周末,她一般都是睡到十二點的。
唐媛看著天花板,仰天長嘯,交友不慎啊!交上一個周末也要加班的工作狂朋友,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池家楠這家夥經常為了工作,一連幾頓不吃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唐媛隨便從衣櫃中扒拉出一件純白T和一條牛仔短褲穿在身上,她踩著夾腳拖鞋,隨意用毛巾搽了把臉,攏了攏亂蓬蓬的短發,抓起車鑰匙,就出門。
今天是星期六,而且是個陽光明媚的周末,這樣的天氣適合出遊,適合逛街,適合聚會,唯獨不適合工作,可池家楠這家夥卻死腦筋地守在公司加班。
高聳入雲的池氏大樓,今天,鮮少有職員出入。
唐媛覺得池家楠也怪不容易的,以前是個隻知道吃喝的公子哥。他爸爸去世以後,他一個人獨自支撐著池家,不分晝夜地拚命學習,研究營銷方案,花了三年時間,才把瀕臨倒閉的池氏集團帶上了正軌。
唐媛想到他這三年的辛酸和操勞,輕歎了一口氣,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池家楠正專心致誌地埋首翻閱文件。
唐媛立在門口,輕聲喚他,“家楠,”
池家楠頂著烏黑的眼圈抬頭。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驀地有了光亮,簡單的白T和正好蓋住大腿的牛仔短褲,微亂的短發,
她看上起既清新又性感。
“喏。”唐媛將早餐袋遞給了他,池家楠拿出牛皮紙袋裏的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池家楠不敢再看她,他生怕自己控製不住,把她當作美味的早餐給吃進肚子裏。
唐媛見他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三明治邊埋頭看文件。她心想:這家夥這麼拚下去,非生病不可。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唐媛真的不忍心看著他再次生病。
唐媛搖著他的胳臂撒嬌,“家楠,我還要再演練一遍。“
池家楠抬頭,白了她一眼,“腦子又抽了。”
唐媛扁著小嘴,委屈地看著他,“你和我再演練一下向李琰表白的場景,我一定要去表白。”
她再次信誓旦旦地舉著小拳頭表決心。
見池家楠不為所動,唐媛使出了殺手鐧。她看著池家楠,吸吸鼻子,隨即,一雙妙目就氤氳出了兩團水汽。認識了他六年,有事求他的時候,這招屢試不爽。她眼含薄淚,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池家楠無奈地放下了手裏的文件,他明知道她在演戲,也不忍心她耷拉著小臉難過。他喜歡她皎潔的笑臉。
他站在了唐媛對麵,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她立馬就進入了狀態,她垂下了眼簾,一點紅暈倏地就在她明媚的臉龐上暈染開了。
“我,我,”她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喜,喜歡你。”
池家楠和她演練了無數次,每次她都演的這麼形象。可惜,每次,她都沒種去表白。
“唉!”池家楠心裏暗歎了一口氣,幸好她沒種。
池家楠的唇畔勾起一抹壞笑,她沒種,但是有胸,
池家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的原則就是“有便宜不占是個混蛋”,她演的這麼逼真,他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地敷衍她。
他微微傾身,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俊臉往前一湊,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的表白方式真爛。暫時不適宜表白。”
池家楠每說一個字,他的唇就輕輕地蹭一下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愉悅在唐媛的身體裏輕柔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