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難道那個不知所蹤的藍三七,跟大嫂昨日忽然發作的隱疾有關?!”心思慎密的孟文,猛地想起昨日郊外野湖畔,蘇嫣然那明顯十分不妥的神情來。
“老大,我呢?我要做什麼?”孟文問道。
“尤二棒槌與許雲迪身上的扣子我已經下好了,到時候警告也好,敲竹竿也好,亮肌肉也好,堅決不能讓藍千嵐那個棒槌先我們一步,再跑來添亂!”韓鴆按捺下蘇嫣然隱疾的擔憂,對孟文吩咐道。
“哈哈,我最喜歡跟老大一起辦事了。放心!我跟阿梅會派人盯死他們!”孟文將他並不寬厚的胸膛,拍得震天響。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陪老婆吃飯了。你們都去辦自己的事,孟文隨時等我的通知。還有,記得照顧海棠,那小姑娘挺可憐的。”韓鴆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馮海棠跟他之間,似乎另有某種因緣,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聯係。
“放心!老大!我一定細心照顧好二嫂子!”孟文擠眉弄眼地朝韓鴆壞笑。
“閃一邊去!什麼二嫂子!盡胡說!”韓鴆輕輕踢了他一腳,懶得再理會這滿嘴胡說八道的家夥。自去後院推出二八永久自行車,準備回別墅小區陪蘇嫣然吃飯。
天色已昏黃。
桂城河畔,準備開始做晚市生意的檔口,都紛紛將桌椅擺在河邊,等待食客上門。韓鴆踩著叮鈴哐當的自行車,從河畔飛馳而過。
眼底,忽然映入一個熟悉的人影。
此時,晚市還剛開,小店之中隻有一個食客。在這個人的桌下,卻早已經擺著十來個空酒瓶。
整個人喝得搖搖晃晃,雙眼發直,手中還握著滿滿一瓶酒,正朝口中猛灌。身上原本華貴的名牌衣衫,皺成一把鹽菜,滿是酒漬。
“齊宇?三堂兄?怎麼是你?”韓鴆將車停在店門前,緩緩走進小店,推了推他的肩膀。
蘇齊宇身上,陣陣濃重的酒氣傳來。
韓鴆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就已經喝得醉醺醺,蘇齊宇到底是喝了多久?
“這位大兄弟,你認識這個人?他從中午過來一直喝到現在,又不肯結賬,趕也趕不走。我馬上要收拾桌子,準備開晚市了……”老板係著圍裙,從廚房走出,對韓鴆無奈地攤攤手。
“他是我堂兄,喝了多少錢?我買單。”韓鴆輕聲問道。
“三百八。給你打個折,算三百五好了。我這小本經營,少張桌子就是幾單生意,不然,我也不趕他了……”老板歎了口氣,報出一個數字。
韓鴆拿出四百給他,笑道:“謝謝你,不用找了。”
老板接過錢,幫著韓鴆將蘇齊宇扶起身來。
“不,我不走……我還要喝……韓鴆,七妹夫,你來得正好,陪我再喝幾杯……”蘇齊宇晃晃腦袋,看著韓鴆,終於認出來他是誰,舌頭打結地道。
“走了,換個地方喝。人家老板還要做生意呢,你醉醺醺的占張桌子,算是怎麼回事?”韓鴆滿麵苦笑,將古舊藥箱提在手中,扶蘇齊宇跨上自行車後座上。
蘇齊宇搖搖晃晃地道:“換,換地方就換地方……隻要不回家,不見到那個死女人,去哪裏都好……”
韓鴆心中微微一動,醉成這樣是跟陳家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