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蘇氏老宅的時候,遙遠東方的天際,已經微微泛出魚肚白。孟文與阿梅將韓鴆送回別墅小區門口,剛要下車,孟文忽然問道:“老大,這個蘇齊宇值得咱們花這麼大的力氣?嵐大棒槌的那段畫麵原本可以換來更多。”
韓鴆有些疲倦地笑了笑:“放心,值得的。”
阿梅伸了個懶腰,展示婀娜曼妙的身姿:“我並不在意蘇齊宇,反而有些擔心小鳳。他臨去的那個笑容,連我看著都覺得怪心疼。唉,那個嵐大棒槌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韓鴆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神秘兮兮地朝阿梅一笑:“阿梅,等小鳳再回桂城的時候,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老大?”阿梅問道。
韓鴆拉開車門,哈哈大笑:“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永遠不許打他!”
阿梅登時愣在當場:“打小鳳?我為什麼要打他?”
韓鴆躡手躡腳回到家中,蘇嫣然早已熟睡,睡容恬靜,美不勝收。韓鴆微微一笑,掀開一側的被子,輕輕躺下。
原來他打在床邊的地鋪當然早已收好,兩人早已是真正的夫妻。
“韓鴆,你回來了?今天二叔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嫣然感覺到韓鴆的溫度,睡眼惺忪地問道。
“寶貝,再睡會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韓鴆摟緊蘇嫣然的嬌軀,在她耳邊輕聲道。
這一夜治病救人,鬥智鬥勇,他委實已經累得不輕。
這一覺,足足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韓鴆才神清氣爽的走下樓。
張媽見韓鴆下樓,連忙端出早餐放在桌上,幫他倒滿一杯牛奶,陪笑著道:“姑爺,小姐跟老爺太太都出去了。”
韓鴆在蘇氏家族的地位越高,她對韓鴆的態度也就愈加謙恭。跟紅踩白,人之常情。
“韓鴆,韓神醫在不在?”韓鴆正吃著早餐,忽然聽見別墅大門被人輕輕敲響。
“姑爺,你吃著先,我去看看。”張媽放下手中的吸塵器,從貓眼中看去。
門外站著一名中年人,教養很好,雙手下垂,側身站在門外。張媽轉頭道:“姑爺,不是咱們家的人,不認得。”
“開門。”
張媽將大門打開。
“請問,韓鴆韓神醫在不在?”中年人輕聲問道。
“誰找我?”韓鴆走出餐廳。
“我姓許,許知政想請你出診,去幫我們少爺看診。”中年人神色謙和,朝韓鴆深深鞠了一躬。
“許氏的人?”韓鴆嘴角浮出一抹冷笑:“許雲迪這個被斷了五肢的大竹竿,終於送上門來了!”
“我不認得什麼許知政,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韓鴆站在門口,淡淡笑道,並不請來人進門。
他當然知道許知政是誰,此人乃是桂城一城之長。
“沒,沒有找錯!我們家主是特意問過蘇老太爺,才知道韓神醫的住址的,專程請您上門出診!”中年人的語氣越見恭謙。
既然眼前這個人就是韓鴆韓神醫,他當然不敢有得半分罪。
--自家少爺的病,找遍全城所有中醫西醫,沒有一個能出手醫治的,早已讓家主與知政心急如焚。
“我大姨夫來了,今天不便出診。想要看病的話,將病人直接帶來!”韓鴆雙眼望天,給來人一個匪夷所思的理由。
--傷害蘇嫣然,讓她隱疾複發的人,韓鴆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給他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