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五叔,又溜得這麼快!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瞎忙些什麼!”韓鴆看著韓烈離開的背影,悄無聲息的笑了笑。將院中散落的藥瓶與藥包仔細收進古舊藥箱,再拿著手弩跟短刃回到一樓診室大廳。
見韓鴆獨自一人從後院進來,蘇嫣然連忙笑著問道:“五叔呢?海棠剛剛親手泡了一壺好茶在等他呢。嗯?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五叔那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要管他。對了,阿梅,海棠,這是五叔送給你們兩個的禮物,自己去選。”韓鴆樂嗬嗬的將手弩與短刃交給馮海棠與阿梅。
心中卻微微有些奇怪:“五叔可不愛用這些東西,他專程送來做什麼的?難道是韓伯?”
--韓伯才是帝州韓氏中最喜歡專研各色兵刃的人。
馮海棠拿著那把手弩翻來覆去地看,愛不釋手地道:“這張手弩我喜歡。梅姐,你要不要?”
阿梅笑著朝她揮揮手:“傻丫頭,兩件你都拿著就好,不用留給我。我一般不需要動用什麼兵刃。”
--她的蘭花手冠絕當世,出手之時絢爛美麗,優雅無雙。兵器這些外物,對阿梅來說,完全不重要。實在要用的話,她寧可玩槍。
“謝謝梅姐!我什麼時候都說,你跟大嫂都是最好的!”馮海棠抱著阿梅的胳臂,笑嘻嘻地撒嬌,也沒有忘記一旁含笑看著她的蘇嫣然。
“就你嘴乖。一會我教教你怎麼用手弩。”阿梅寵溺的在馮海棠鼻尖輕輕一點。
“嫣然,你跟阿梅海棠聊聊天,我出去看看這場雪停了沒有。”韓鴆抽身走出厚樸堂診室大廳。
門外,許雲迪帶著徐雅柔,兩人童心未泯在街邊堆了個大大的雪人,雪人脖子上還係著一條徐雅柔脖子上的圍巾。
“雲迪,你又在淘氣!這麼冷的天,你將雅柔的圍巾給雪人係上,算是怎麼回事?小心一會徐叔從樓上下來拿掃帚抽你!”韓鴆噗嗤一笑。
許雲迪與徐雅柔兩個孩子感情越來越好,越來越親密,他當然樂見其成。
“韓少,圍巾是我給雪人係上的,不是許哥。”徐雅柔心情極好,格格笑道,清脆聲音回蕩在漫天飛雪中,狀若銀鈴輕響。
--韓鴆怕驚世駭俗,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僅僅是控製住徐涇的病情不再繼續惡化,而並非直接出手修複他的食道癌晚期惡疾。
不過就算如此,徐涇的氣色也比遠當日在柳城腫瘤醫院要好得多。就連體重都在漸漸增加,按照如今的情況,再過不久就能出院回家調養。
至於,工作一事,自然有許雲迪會去纏著他那個手眼通天的娘親去安排。
“好了,別冒著大雪在這裏玩。咱們都進去坐坐,一會好開飯了。這麼大的雪,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客人或者病人上門。”韓鴆笑嗬嗬地道。
正在此時,一輛掛著001號公牌的轎車在遠處停下。
車中,鑽出一柄大黑傘,遮著兩道人影,頂風踏雪而來。
“韓兄弟,誰說沒有客人上門?我們這不是來了嗎?”董雲海攬著魏曉娟的纖腰,在大黑傘下望著韓鴆哈哈大笑。
他現在是桂城知政,一城主事,冒著這麼大的雪,親自走來厚樸堂道賀,算是給了韓鴆莫大麵子。
“董大哥,曉娟姐!你們怎麼親自過來了?”韓鴆趕緊迎上前去,朝著踏雪而來的兩人,招手笑道。
“這個雪人可真好看!”魏曉娟看著街邊站著的大雪人,忽然童心萌動,隨手摘下自己頭上的貝雷帽,笑嘻嘻的給雪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