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帶書回厚樸堂就好,都這個時候了,你不用跑來跑去的麻煩。明早,不是還要送嫂子跟蘇叔上班?”九鳳扛著一大包書,笑嗬嗬地道。
“也好,等我明天送了蘇嫣然上班後,再去醫館。那你開我的車走吧,不然這麼遠的路,你要怎麼走?”韓鴆問道。
“孫姑爺,我送九鳳回去。”蘇九將中心別墅大門關上,靜靜地道。
“咦?你居然沒有生氣?”韓鴆笑道。
蘇九奇道:“我為什麼要生氣?你開始又沒有說錯。”
“有道理,有道理。為什麼你們說話都很道理?”韓鴆頓時哈哈大笑,這蘇九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韓鴆笑著轉身朝蘇振業別墅走去,回臥室休息。
融融春夜裏,風在樹梢“嘩啦啦”輕響。
蘇嫣然早已睡熟,睡姿十分安逸而甜美。韓鴆靜靜靠在床頭上,默默想著開始九鳳帶走的那一大堆書,忽然之間有些不確定起來。
--蘇老太爺當然不是文盲,絕對國學底子深厚。不過,從他收藏的那些書籍的方向來看,他應該更加想要找到的是,玄門山術傳承。
怎麼可能將線索放在詩書裏?
太沒有道理。
不過,趙明破譯的那句話也的確是沒頭沒腦,無論如何,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之下,先死馬當做活馬醫。
韓鴆不打算睡覺,索性拿出小鼎,去一旁的飄窗上盤膝坐下,不知不覺,已經是天亮時分,嶄新的一天開始了。
有小鼎紫煙的協助,他疲累了一天的心神緩緩放鬆,漸漸,靈台識海間一片空靈。
在家中吃過早餐,韓鴆送蘇嫣然與蘇振業去公司上班,再回到厚樸堂。
剛一下車,就覺得有些奇怪。
厚樸堂門口的大樹下,坐著一名戴草帽的老者,帽沿壓得極低,將整張臉都遮住了大半,身邊還擺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鋪蓋卷。
這個人,赫然就是那天桂城河畔遇見的那名算卦的老者
韓鴆裝作沒有看見老者,自己開門,走進診室,準備去找馮海棠。
--對於那天在桂城河畔遇見的這個人,他心中略微有些忌憚。
見韓鴆走來,老者抓著行李鋪蓋卷就跟在韓鴆身後。
韓鴆進門,他就進門,韓鴆上樓,他也跟著上樓。
“前輩?你跟著我做什麼?”韓鴆站在樓梯口,轉頭看著他,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此人一身氣息似正非正,是邪非邪,大清早就跟來厚樸堂,他這是想做什麼?
老者朝韓鴆雙手抱拳,正式自我介紹:“我姓陶,陶虞山。暫時沒有地方落腳,特地來投奔你們醫館中的一個故人。放心,我不是吃白飯的,也粗通一點醫術,還能幫著你看診。”
韓鴆問道:“前輩,你有故人在醫館中?是誰?”
陶虞山神秘兮兮地笑道:“韓神醫,你帶我上去就知道了。”
“那麼,請。”韓鴆做了個手勢,繼續上樓。
樓上還有九鳳在,這個陶虞山的修為雖然高,不過,想要同時擊敗他跟九鳳兩人的話,絕對不可能。
“前輩請坐。”韓鴆直接將陶虞山帶進餐廳。
馮清溪還沒有起來,九鳳托著下巴,在等待馮海棠做早餐。
“大哥,早。這位是?”九鳳連忙起身。
陶虞山看了九鳳一眼,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年輕人怎麼在自己家中還要易容?
“韓神醫,麻煩你將馮清溪馮大哥請來,就說是故人到訪。”陶虞山嗬嗬笑道。
“九鳳,去叫馮老伯過來。”韓鴆笑道。
難道這個神秘兮兮地老者是馮清溪的朋友?
--神醫孟氏風流雲散後,馮清溪一直窮困潦倒,傷勢綿纏不愈,怎麼會有朋友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