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超終於被電話裏文越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直接給罵懵逼了,拿著手機,雙眼直發愣:“韓鴆?韓神醫?韓武宗?這是什麼人?”
--他不過是一介紈絝,當然不知道詞語究竟是代表著什麼。
不過,他總算還沒有蠢到家,至少,看著韓鴆的眼神開始有了幾分忌憚,就連看著蘇嫣然的目光也收斂了不少。
胡老掌櫃與幾名夥計,遠遠站在禦珍坊的角落,看見文超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上揚,微微冷笑了起來。
現在懵逼了?
不作死了?
開始那副囂張勁呢?
去哪裏了?
這當兒,被韓鴆扔出去街頭疊羅漢的大金鏈,終於從人堆中艱難的爬了出來。
冒著越來越大的雨,他也在給人打電話:“躍少,得罪文少的那個人,手下有真功夫,我們全部打不過……你看……”
曹飛躍還不知道老街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意說道:“知道了,你們先別走,給我盯著那個人就好。我一會就親自過去看看。”
--文超再是個不爭氣的紈絝,也是楚州文氏嫡係子弟,更是文越的親弟弟,在桂城受了欺負,他不可能完全不管不問。
正準備收拾好文件,離辦公室去老街看看的時候,文越的電話打了進來:“飛躍,做兄弟的今次對不住你……等哪天我去桂城好好給你擺一桌酒,正式向你賠罪……”
曹飛躍停下收拾文件資料的動作,奇怪地問道:“你向我賠罪?為什麼?那十幾個市場不良沒有幫到文超,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文越,你怎麼了?搞什麼飛機?”
文越沉沉歎了口氣:“飛躍,我那個蠢弟弟惹大禍了。你現在趕緊去一趟老街,他可能在韓鴆的古玩店裏。還砸了韓鴆的店裏的古玩,所以才會被韓鴆出手給揍了……”
“最恐怖的是,那混蛋還看中了蘇嫣然,想將她搶回酒店……”
“啥?文越,你說什麼?文超招惹上的人是韓鴆還有蘇嫣然?!”曹飛躍腦子裏“嗡嗡”作響,手中的手機,被嚇得直接掉在了辦公桌上!
--他是真真正正被韓鴆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半晌,曹飛躍才撿起手機,顫聲道:“文越,我們之間的債以後再算,你現在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桂城來!千萬別耽擱,不然你那個蠢貨弟弟,就準備收屍吧!還有,你趕緊問問清楚,文超有沒有對蘇嫣然做了什麼……”
--整個桂城誰不知道,得罪韓鴆的話,或許死勁哀求,找人說些好話,還有可能讓韓鴆高抬貴手,放過一馬。
得罪蘇嫣然的話,必定死的不能再死,那可是韓鴆的逆鱗!
此時,曹飛躍嚇得連腿都軟了,現在要求神拜菩薩的是,蠢貨文超沒有真正傷害到蘇嫣然,不然,不止文超文越跟他這個倒黴鬼,就連整個楚州文氏都要遭殃!
天殺的文超!
他可是好容易才跟韓鴆彌補好關係,在司寶齋開張的當天,還送去了一件價值不菲的翡翠擺件做為賀禮。
怎麼會見了鬼的,又兜兜轉轉的碰到了韓鴆的手上?
曹飛躍再也顧不上收拾什麼文件什麼資料,氣急敗壞的衝下樓,直接開車朝老街趕去。
在車上他還沒有忘記先跟曹飛揚打了個電話,讓曹飛揚趕緊去找許雲迪。至少,許雲迪能夠在韓鴆麵前說上話。
他這個電話的結果,自然是被曹飛揚劈頭蓋臉罵得狗血淋頭!
曹飛躍忍氣吞聲,掛斷曹飛揚的電話後,又跟那個大金鏈打電話:“剛剛你們去的古玩店,是不是叫司寶齋?有沒有砸到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