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鴆九鳳與一處主事再布下三重真武困陣之後,這忽然在平地出現的汙水深潭,上方那層絲絲縷縷的黑氣,已經被死死壓製在距離水麵三尺的位置。
不再繼續翻滾擴散。
“可以了,隻要這幾重真武困陣不被人破壞,等引流入河之後,就可以將這裏打上鋼筋,澆築水泥,完全遮蓋住痕跡。”韓鴆看著眼前被真武困陣鎖住的汙水深潭,放下心來,微微一笑。
--雖然有一處主事這個豬隊友拖後腿,也總算是大功告成。
大雜院的範圍外,秦亦淵已經著手安排人開始挖掘通向永定河的明溝。
“九鳳,咱們去跟秦亦淵說一聲。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晚上還有事要辦。”韓鴆拍拍九鳳的肩膀,帶著他走去秦亦淵身邊。
“亦淵,現在事情已經差不多結束,雖然有些許波折,萬幸沒有出現人命。”韓鴆笑道。
秦亦淵連忙拱手謝道:“大少高義,我替南城百姓多謝你!”
“對了,記得在這深潭附近布下圍板。千萬別讓那些好奇心重的人靠近,還要注意附近的孩子們,別讓他們頑皮跑進潭邊玩耍。”九鳳補充了一句。
“我明白的,放心,這些事情都交給我。”秦亦淵溫和笑道。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一處主事那個白癡棒槌豬隊友一眼。
此時漫天烏雲雷電雖然散去,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又到了盞燈時分。
“亦淵,那就再會了。等這條溝挖好,設備全部齊全,要引水入河的那天,再通知我們過來撤除陣法,不然這裏的汙水不會流動。”韓鴆跟九鳳揮手告辭。
“知道,大少,改天專程請你跟九鳳出去喝一杯。”秦亦淵笑嗬嗬地應承道。
--他出身高貴,身為下一代秦家家主,在帝州中也是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能夠完滿解決南城之事,當然能在自身履曆上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此時,一處主事終於躊躇著走上前來,訕訕笑道:“秦少,韓大少,九鳳,開始是我一時想左了……對不住……”
秦亦淵淡淡掃了他一眼,卻不言語,他對這個豬隊友今天的表現,實在有些無語。
如果不是正好韓鴆跟九鳳過來,今次南城之事,絕對不可能解決的這麼順利。
“撤除陣法引水入河之事,我能辦好。如果韓大少跟九鳳事務繁忙的話,交給我就成。這一次,一定不會令大家失望。”一處主事拱拱雙手,躬身鄭重承諾。
將暝天色裏,韓鴆微微眯起一雙深不可測地眼睛,靜靜看著他。
半晌,韓鴆終於開口道:“當年陶叔所謂叛門之事,內情十分複雜,你自己也應該知道。”
“陶叔不是什麼真武棄徒。同樣,我也不是什麼韓氏棄子。偏見,會蒙蔽人的眼睛,看不清事情真相。主事大人,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留下這一句話後,韓鴆帶著九鳳離開老洞胡同,揚長而去。
臉色陰晴不定的一處主事愣在當場,半晌才輕聲問道:“秦少?韓大少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明明修為不算太高的武宗,卻給他帶來一種強烈的壓迫之感。
就像是麵對九品武宗那等高手一樣,被壓迫的透不過氣來。
秦亦淵漫不經心地道:“你去問問雲部長,我哪裏知道你們真武山門的事?”
“大哥,這麼說話,你不怕他生氣?人家假假也是五品武宗,”回內城的路上,九鳳笑嘻嘻地問道。
“怕啥?一個鼠目寸光的白癡棒槌而已,就算生氣,又能耐我何?性格,決定命運。這家夥的一處主事位置,絕對坐不長。”韓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