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鴆與九鳳見到此人飄落在擂台上的身影之後,兩人同時瞳仁猛地收縮!
--這名忽然出現的白衣扶桑人,跟開始上台的兩個蒙麵黑衣棒槌的氣勢完全不一樣,純粹,徹底,劍意凜然,極精!極強!
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出鞘長劍!
雖然打磨的還有些不夠,卻半分不掩蓋做為一柄名劍,該有的凜冽與鋒芒!
“這貨難道是柄人形劍器?要是我上去試試就好了!可惜交給了跛騫!”孟文感覺到那個白衣人的氣息之後,眉花眼笑地道。
還好,他今早出來參加比賽的時候,將鎮魂刃交給了馮海棠保管,不然,被這廝的氣機一激,鎮魂刃還真的可能自動出鞘。
“劍意不錯!”死眉死眼的阿梅雙手不斷互握,心中早已躍躍欲試!
而一旁的孟戰,更是虎目放光,就連臉上那條刀疤都綻放而出昂揚戰意!
“一群人形暴龍!”九鳳深深吸了口氣,回手拉住身邊的小五子,輕聲問道:“小五子,這個人是不是當初附近司徒龍頭的凶徒?”
小五子緩緩搖頭:“不是,這個人比當初伏擊司徒龍頭的人實力要高出很多。”
韓鴆輕聲道:“氣息也不像,開始那倆黑衣棒槌更近似傳說中的扶桑忍者,這個穿白衣服的家夥,是個劍客,不折不扣的劍客。”
“腰間無劍。”孟文挺了挺駝背。
阿梅一巴掌抽在孟文後腦勺上,佯怒道:“你是不是想要老大答一句,心中有劍?我看你就是劍!犯賤的賤!”
孟文一臉原來你不傻的表情看著阿梅。
“都什麼時候了,不許胡鬧!”韓鴆又氣又笑。
九鳳對孟文跟阿梅沒有半分法子,再度深深吸了口氣,忍住要暴走的念頭,轉頭望向韓鴆跟孟戰:“老大,戰哥,這一場你們怎麼看?”
韓鴆臉色稍現凝重:“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孟戰也默默點頭,他跟韓鴆的看法一樣。
--這個扶桑人的修為在藍千嵐之上,如果藍千嵐豁出去的話,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兩敗俱傷。
不出意外,沒有能打贏的可能。
擂台下,司徒藻站起身來:“剛剛上去的那個穿白衣服的人,先下來簽生死狀!不然,誰知道你是代表哪方勢力上場?萬一死了傷了,算誰的?”
他這一句話說的時機極妙,正好是白衣扶桑人積蓄渾身劍意,準備直接出手的時候。
白衣扶桑人愣了一愣,一身氣勢頓時消散,飄下擂台,在桌子上簽下名字:“天風十七郎!忠義堂!”
司徒藻看了藍千嵐一聲,大聲報出名字:“楚域扶桑,天風十七郎!代表忠義堂上場!跛騫,第三場準備應戰!”
他故意大聲報出此人名號,很明顯是在提醒擂台上的藍千嵐,這個人實力不容小覷。
“天風十七郎?”孟文腦子裏的資料庫飛快掠過這個名字,開始嬉皮笑臉的神情消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老大,這家夥是個三品武宗!出身淺山一傳流,少年成名,未嚐一敗。被視為楚域扶桑淺山一脈的來日劍宗。咱們,咱們那個跛騫可打他不過……”孟文皺眉道。
“跛騫這一場不能輸,輸了要直接出場,後麵幾天的爭奪賽就不能參加。實在不成……”韓鴆與九鳳飛快交換了一個眼色:“等下找個機會陰死丫的!”
“有道理!”孟文立即精神大振,朝韓鴆高高豎起大拇指:“對!陰死丫的!”
--韓鴆傳承自朵姨的巫覺遠超尋常武宗的靈覺,等會抓住時機,直接進入那個叫天風十七郎的靈台識海,一曲巫唱吟出,還真的未必不能陰死丫的!
這一點,孟文自然知道。
擂台之上,藍千嵐的眼睛也微微收縮,渾身肌肉緊繃,很明顯此人帶給他的壓力,遠較開始那兩名棒槌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