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我來!就讓我駝子來會會帝州藍氏的武宗高手!”孟文駝著背,貓著腰,笑嗬嗬地在司徒藻桌前簽下自己的大名與參賽號碼。
隻不過,那張紙上寫的龍飛鳳舞的“孟駝”兩個大字,又是個什麼鬼?
孟文簽下生死狀剛剛轉身要走,隻聽見身後,司徒藻小聲向他提醒:“孟駝,帝州藍氏,治毒之術冠絕當世,你要小心藍氏之毒。”
“多謝老爺子提醒,放心,放心。我駝子不怎麼怕毒。”孟文朝司徒藻拱拱手,故意裝作步履蹣跚的,緩緩走上擂台。
他剛剛才被韓鴆塞下一枚避毒藥丸,才不用擔心什麼藍氏之毒。
--這幾天爭奪北城的賽事中,玄武新堂高手迭出,聲名鵲起,所以,孟文一上台就立即被人認了出來。
全場中人,盡皆看著擂台上的兩人,議論紛紛。
“玄武新堂!這駝子又是玄武新堂的!難道他們連帝州雙雄之一的藍氏也不放在眼裏嗎?”一人震驚地道。
“前天是跛子跟刀疤,昨天是醜女人,今天上來的是一個駝子,玄武新堂這群天殘地缺還真是厲害!”
“哼!隻怕他們要遭殃了,帝州藍氏,堂堂三大巨頭之一,哪裏有這麼好對付?”忠義堂中一人憤憤不平地道。
“哼!看你的樣子是忠義堂的吧?難怪你會這麼說話!滾!滾!滾!給我滾一邊去,坐回你自己的隊伍!老子可不跟暗中勾結扶桑鬼子謀害同胞性命的人說話!”
--跟信義盟一樣,忠義堂的武宗級別高手盡喪,同樣沒有了再爭奪其餘地盤的機會。
並且,等今次比賽結束後,忠義堂還要麵對當年伏擊司徒禕令其慘死之事,來自玄武新堂的慘烈報複。
現在的玄武新堂可不比原來的玄武堂弱,沒有楚域扶桑鬼子的外援,忠義堂被覆滅不過是遲早的事。
“你!你敢看不起我們忠義堂?”那名忠義堂的人臉色漲得通紅。
“有什麼不敢的?就憑你們這些勾結扶桑鬼子的人,也配稱為忠義?!滾!”
開始說話的那人,見群情洶湧,神情訕訕地退回自己隊伍。
忠義堂的領隊看著他,頹唐歎了口氣:“大家都別亂走,好好看完這幾場比賽,明天,明天咱們也不用過來了,該轉手,該收拾的產業提前準備好,北城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老大……你說什麼?”一群忠義堂弟子連聲問道。
領隊搖搖頭,忠義堂這三個字,注定要成為曆史。
一步錯,步步錯,事到臨頭懊悔遲。
擂台的另一個方向,一直沒有派人上的秦亦淵,看著擂台上的駝背孟文,心中都多了幾分好奇:“這玄武新堂到底是幾個意思?明明已經將忠義堂得罪的死死的,又莫名其妙跑去扛上了藍氏?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最開始秦亦淵還隱隱約約覺得,玄武新堂隊伍中那個穿著一襲粗布長衫的人,很可能是跟他一起解決病龍之事的韓鴆。
但是,韓鴆今天換了一身衣服,又一直沒有帶著招牌似的古舊藥箱,心中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當然,如果那個麻子真的是韓鴆的話,那這個駝子扛上帝州藍氏就完全說的通了。
--藍雲渺跟昔年孟夫人孟芸娘之間的那些往事,在三大巨頭的家族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就連藍雲渺派人去桂城狙殺過韓鴆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秦冰玉跟他的關係一向不錯。
秦亦淵身邊一名中年人,輕聲問道:“少主,這個玄武新堂的膽子還真大,一個新成立的堂口,什麼都還沒有,腳步都沒有站穩,就想要跟藍氏對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