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雙素在暗夜裏嘶聲怒吼的聲音,宛若一隻受傷咆哮的野獸。這一輩子,他都沒有這麼丟人過!
--又怎麼可能再帶回去這一群已經被廢去修為的垃圾回藍氏?隻怕,如今在那暗無天日的山腹中,已經有無數人捏著鼻子,等著看他的笑話。
韓鴆,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你那老子韓熙中不可能護住你一輩子!
在四合院中,靜靜仰望著無盡暗夜的韓鴆,心中也同時升起一句跟藍雙素差不多的話。
藍雙素,今次讓你走得脫,下一次,你休想有命逃開!
隻有站在抄手遊廊下的藍千嵐,鬱悶地握緊了手中的精鐵拐杖!
--要是韓熙不出現,先擒下那兩七品武宗棒槌,再所有人一齊上,是不是就能將藍雙素也留下?
他同樣看著藍雙素消失地方向,心中默默地道:“藍雙素,你我之間,一直就是不死不休!今次被我看見了你真實實力不過如此,下一次再會,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在五彩斑斕地篝火映照下,藍千嵐的臉色陰晴變幻不定。
“好了,藍雙素那個白癡棒槌走了。韓鴆,孟文,也該輪到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了。”韓熙的目光在孟文臉上停留了十數秒,森冷的目光直盯得孟文直發毛。
韓鴆默默上前一步,將孟文攔在身後。
“韓熙,殺韓煞的是我,見死不救的人也是我,與其他人不相幹!”韓鴆直視韓熙的目光。
--他並不怕韓熙現在會忽然發狂,對孟文下殺手。要是韓熙今天有心跟孟文算韓煞之死那筆帳的話,他隻消不出現在四合院中就好,完全不須這樣大費周章。
孟戰九鳳他們四個能夠擋住兩個七品武宗已經是極限,再加上一個八品境界快接近九品的藍雙素,就算是加上韓鴆自己也必死無疑。
更絕壁保不住令藍雙素虎視眈眈的馮海棠。
隻不過,話雖如此,他隻要一看見韓熙腰間綁著的那條白布,總是感覺有些觸目驚心。
“哼!你以為你見死不救的事情,我就能忘記?還幫別人求情!好生管好你自己這小命吧!帝州藍氏沒有這麼容易對付!我幫得你一次,總不能次次都趕巧出現!”韓熙看著韓鴆像是護著小雞仔的母雞一般,又是好氣又是有些好笑。
--很多年前,那個也一樣會這麼護在他身邊的人,哪裏去了?時間過得太快,快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早已物是人非。
韓鴆當然知道韓熙現在說什麼要跟他算舊賬的話,不過是一句玩笑。
在韓熙的心裏,未必沒有借助韓鴆等人的手,先將帝州藍氏鬧個天翻地覆,再坐收漁人之利的念頭。
“韓熙……”韓鴆有些期待地看著自己這個血緣上的生身之父。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韓熙截斷韓鴆地話頭。
--這個混球有多久沒有開口叫過他一聲爸爸了?五歲之後?還是藍雲渺那個瘋女人進門之後?生下韓鵬之後?
“要不,這三年不殺他。三年之後,我找個機會讓你狠狠揍他一頓?隻要不弄死他,其他的一切好說。”韓鴆當然不知道現在韓熙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三年,隻要三年時間韓熙不對孟文下手。三年之後,以他們這一夥人坐火箭一般的修為進度,到時候境界未必會低於七品武宗。
孟文的七品武宗境界,要是動用鎮魂刃那張底牌的話,還真的有可能不在三年後的韓熙之下。
並且,在韓鴆的心中,還隱約有幾分覺得,或許不用上整整三年時間,他幾人便要離開秦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