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鴆等人麵色古井無波,藍仰素落到今日下場,完全是他自己罪有應得。
空有一身世間頂級毒術與藍氏秘術,在關山河麵前,卻什麼都施展不出來。
簡直死得比詭謐聖女還要憋屈。
血霧散盡之後,關山河大步上前,一拳拳將藍仰素蒼老的身軀砸成稀爛。
最後才一拳轟碎他的頭顱!
“韓鴆,九鳳,各位世侄,今次多謝。還有,記得將他的屍骨扔進死靈絕地……幫我照看關正耀……”關山河轟殺藍仰素之後,渾身氣力猛地消失。
--關正耀當然就是梁四的本名。
說完這句話後,關山河閉上雙目緩緩盤膝而坐。
“關門主,你放心,我們一定做到。”韓鴆輕輕歎了口氣。
見關山河轟殺藍仰素之後,自己盤膝坐地,韓鴆心中自然知道,關山河最後留在梁四靈台識海的神念終於消散了。
“老大,九鳳,關門主的真實實力這麼強的嗎?”
孟戰等人早已被關山河開始那種帶無盡憤懣與暴虐氣息的滔天氣勢,給驚得目瞪口呆。
半晌,孟戰才回過神來輕聲問道。
他也是喜歡拳拳到肉打法的人,但是,就連他的氣勢與攻擊力度,都完全不能跟剛剛關山河那暴風驟雨,霹靂洪雷一般的攻勢相比。
“應該還不止。剛剛關門主除了動用那十幾具白骨施展秘術,壓製藍仰素之外,根本沒有用其他的窮門秘術。”九鳳輕聲道。
窮門秘術可不下與左道三千秘術,所以,關山河本身的實力還要往上。
韓鴆心中一直有些好奇,此時終於忍不住轉頭看著九鳳問道:“九鳳,你猜猜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關門主這樣驚為天人的實力,怎麼可能中招?而且還是藍仰素那棒槌的招?”
“就算是有詭門長老襄助,也不至於要逼到化成黑霧困守撲克兄靈台識海?”
“依我看啊……”孟文忽然笑嘻嘻地道:“女人!一定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禍國殃民那種級數的女人!”
韓鴆跟九鳳對視一眼,韓鴆噗嗤一聲笑道:“隻怕孟文這臭小子說對了……很可能真的是個女人。”
幾人正說著話,梁四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眼底瞳仁,眼白,黑白分明。
顯然,關山河留下的那道神念已經完全消失。
“大仇得報,靈台黑霧消散,我父親已經走了。韓鴆,九鳳,各位兄弟,他要我謝謝你們。”梁四起身,朝韓鴆等人深深鞠躬一禮。
“自家兄弟,要這麼客氣幹嘛?”韓鴆等人齊齊避開。
孟文忽然竄了出來,抓著梁四的手問道:“撲克兄,你這張臉是咱們的易容偽裝術不是?現在大仇得報,露出真麵目給我們看看啊!”
梁四無比嫌棄地推開孟文:“不給,有什麼好看的?再好看也沒有九鳳那麼妖孽。你當我現在就是本來麵目不就好了?”
“沒勁透了!等哪天你喝醉了,叫老大跟九鳳卸了你的偽裝!”孟文撇撇嘴。
孟戰哈哈大笑:“臭小子,你是不是傻?!要撲克兄喝醉,你還不如直接找個機會打暈他來得容易得多!”
--梁四的酒量千杯不醉,他似乎天生就沒有能夠喝醉的那條神經。
“不跟你們胡鬧,我去將這個家夥扔掉先。”梁四拍拍身上因為打鬥而沾染上的塵土,隨手抓起藍仰素麵目全非的屍身,準備離開山穀,將他扔進死靈絕地。
“等等。”孟文擠眉弄眼地笑道:“撲克兄,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梁四拎著藍仰素血肉模糊的屍首,回頭問道。
“在地下埋了一千年的酒,叫什麼?”孟文笑道。
--梁四最近越來越傻,若是靈台識海的黑霧還沒完全散去的話,他一定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叫酒精!”梁四橫了孟文一眼:“我都不傻了,你是不是傻?”
他彈指一道窮門秘術打出,包括關山河屍骨在內的十來具顏色詭異的白骨,紛紛跟在他身後。
“走了。以後誰犯傻都不許說是被我傳染的!”梁四笑嗬嗬地道,順手連開始被孟戰他們斬殺的那些武宗也屍首都帶上。
身後頓時帶起了一大堆累贅,奇形怪狀,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