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秦家主,秦稟天,秦亦淵,秦徹四人在秦家大院秦稟天的書房密室中,足足待了個兩個小時。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裏麵說了些什麼,更沒有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這是秦家最為隱秘的事情,韓鴆跟九鳳當然不可能參與,所以,兄弟兩人一直靜靜坐在會客廳中喝茶等候。
內城的秦家大院,從昨晚秦亦淵拿出那本圖冊中來看,正好位於土行麒麟聖像的胸膛之處。
難怪,上次韓鴆跟九鳳就發覺了此地的地力雄厚之極。
甚至不再皇城之下。
九鳳傳出心覺問道:“大哥,你現在感覺這院中,藏著有多少個跟韓叔他們差不多境界的高手?”
“四個,比上次多了幾個。看來,是吸取了上回的教訓。”韓鴆微微一笑。
“上回那個家夥也是因為秦家內鬼的緣故,不然,哪裏有這麼容易來到這帝州之心重地?”九鳳微微一笑。
“帝州之心?好名字!”韓鴆的心覺哈哈大笑。
麒麟之心,當然就是帝州之心。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客房中的香茶已經喝到完全沒滋沒味的時候,秦亦淵才從書房出來。
笑眯眯看著韓鴆跟九鳳,故意靠在會客廳的門框上,引吭高歌。
隻可惜他的樂感跟孟文有得一拚,五音不全,難聽之極。
“停!不要唱了!殺豬的聲音都比你唱歌好聽!”韓鴆恨不得拿出藥巾來堵住秦亦淵的嘴。
“怎麼了?難道不好聽?”秦亦淵擠眉弄眼地看著韓鴆跟九鳳直笑。
--多年來壓得他透不過氣來的那個位置,終於離他稍微遠了幾步,所以,他滿臉都寫著輕鬆愜意。
“好了,好了,你慢慢在這裏嘚瑟,記得等會跟兩位秦伯父說一聲,我們該走了。”韓鴆與九鳳再也懶得去看,興高采烈到滿臉跑眉毛的秦亦淵。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你們難道不想陪我去喝上兩杯?”秦亦淵止住他荒腔走板的歌聲。
“不想!不想聽你喝高了再用破喉嚨唱歌!”韓鴆跟九鳳齊聲鄙視。
“喝一杯!就喝一杯!”秦亦淵拉著韓鴆跟九鳳不放!
“下次再喝!”兄弟兩人拍開秦亦淵抓住不放的手,轉身從秦家大院離開。
可以栽培的秦徹已經找到,做為天生自帶龍氣與土行麒麟守護之力的人,毋庸置疑,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至於秦家主與秦稟天日後要如何栽培秦徹,那是秦家自己的事情。
窮門長老當夜告訴韓鴆的關於那些,關於昔年窮門與秦家的恩恩怨怨,已經交給秦亦淵,他自會辦得妥妥當當。
留在秦家大院,必定會被秦亦淵煩死,所以韓鴆與九鳳溜得飛快。
秦家大院門外的胡同,除了明哨暗哨中的安防護衛,再無一個行人。
午後的陽光,斜斜從樹蔭中照了下來。
帝州的秋季極短,再過些日子,來上幾場降溫,便到了初冬時節。
韓鴆跟九鳳緩緩在胡同中走著。
身邊的明哨與隱藏的暗哨,在他們眼中,宛若暗夜明燈般鮮明。
上一次胡同中這麼戒備森嚴的樣子,還是秦稟天中招的時候。
“看來,秦家主與咱們那位秦域第一人還真是看好秦徹。”韓鴆傳出心覺笑道。
--身邊有哨探,他們當然不會直接開口說話聊天那麼蠢。
九鳳點點頭:“那當然,秦徹是未來的希望,在現在的秦域十九州,等同皇太孫之位。”
韓鴆噗嗤一笑:“你這是最近看曆史看傻了?皇太孫的命數大多不好,我可不要秦徹跟那幾個倒黴鬼一樣。”
“大哥,你說亦淵為什麼死都不肯坐上那個位置?”九鳳笑了笑,轉開話題問道。
韓鴆想了想才道:“秦亦淵血裏有風,跟咱們一樣,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個江湖人。他不想久居廟堂,又有什麼好出奇的?”
古武也好,玄修也好,山門也好,世家也好,在本質上,還是那個跟廟堂對立的地方。
當然,像特事部,麒麟衛這樣的所謂鷹犬又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