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上師,我隻拿這一顆做個紀念。”小白隻取了一顆紫色舍利子,其餘的都留給丹巴上師。
--他剃度出家的日子尚短,雖然知道化虹西去乃是西州秘傳教派中的大吉祥之事,但是心中那個彎還是完全轉不過來。
雙眼微紅,心情黯淡。
那個將他帶出迷惘,靈台清明的高僧,再也看不見了。
“連虹身都化盡,澤仁師弟真是有大智慧與身後佛緣的人。”丹巴上師讚歎兩句,轉身將澤仁上師的舍利子贈給寂如與平措。
“阿彌陀佛,多謝丹巴上師。”寂如口誦佛號,看著流光溢彩的舍利子,心中微微有些羨慕。
禪宗雖然不講究化虹,不過金身不滅的說法還是有的。
至於韓鴆跟孟文兩人都不是信徒,所以,丹巴上師也就沒有再贈予他們舍利子。
--韓鴆身邊的十三眼天珠蘊含的佛力佛性不在舍利子之下。
丹巴上師看著還剩下的兩顆舍利子,小心翼翼的將它供在佛前,點燃一柱信香,口中默默念誦經文。
他所做的儀式簡單,卻十分莊重。
等到舍利子供奉好之後,孟文心急,便拖著韓鴆跟九鳳,準備連夜要趕回帝州。
--在西州那城的這幾天裏,他一直記掛著端木煌給他挖的那個大坑。
打端木煌的電話又總是不接,愈加讓他覺得還有一件什麼大事懸在心中。
“文哥,不要急,明早再走。”九鳳在孟文肩膀上拍了拍。
“你跟老大還有事?怎麼又變得神神秘秘的?”孟歪著頭看著九鳳問道。
韓鴆走出佛堂,回身看了看這間不大的骷髏寺,在陽光下微微笑道:“嗯,的確還有一件事,索性一起解決好了。”
丹巴上師跟平措不由得也奇怪了起來,齊聲問道:“還真有事?那是什麼事?”
--韓鴆他們來骷髏寺的目的,隻不過是因為澤仁上師想將舍利子送給小白。當然也有他朝轉世之後,因緣不斷之意。
現在澤仁上師已經化虹結束,韓鴆與九鳳留在骷髏寺還能有什麼事?
“你們跟我來。”韓鴆跟九鳳一前一後,朝骷髏寺中丹措的房間走去。
這是一間平常無奇的僧侶房間,陽光從窗戶中照進來,正好落在桌子上,一塵不染,顯得幹淨而明亮。
見到韓鴆一群人走進,心事重重的丹措連忙站了起來:“丹巴上師,韓神醫,九鳳,平措佛子……你們,你們坐,喝杯酥油茶……”
他的神色有些慌張,心中還是不確定韓鴆跟九鳳兩人,到底有沒有發現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隻是因為這幾天再等澤仁上師化虹,所以才一直沒有逃走……
--當日在澤仁上師的靈台識海中,韓鴆與九鳳兩人的凝實元神,的的確確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威壓。
他連半分想要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所以,他對著韓鴆跟九鳳,比麵對平措這位秘教傳承佛子還要害怕得多。
韓鴆青瞳微微一閃,瞬間發現在丹措裏間暗格中,供奉著一座鮮紅邪意的雕像。
就跟地底骷髏祭壇上的畫像一模一樣。
韓鴆笑了笑,繼續用清亮的目光看著丹措。
丹措心中越來越慌,越來越恐怖,宛若韓鴆就是降世的巨魔。
片刻之後,他終於承受不住韓鴆的目光。
“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韓鴆淡淡地道:“說吧,看在你今次其實並沒有造成太壞的後果份上,將實話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韓神醫,你,你想我說什麼?我這幾天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丹措低著頭,神色慌亂地道。
他還是不願意這麼輕易就承認,他暗中在供奉妖神。
“我耐心不好,你想想地底的那座骷髏建構的祭台。”韓鴆淡淡地道。
“地底……什麼地底……什麼骷髏祭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丹措臉色驟變,依然一疊聲的否認。
別人不知道韓鴆說的什麼,小白九鳳跟丹巴上師當然知道。
“韓鴆,這裏是不是有邪神祭壇?!”丹巴上師的臉色變了!
當初為了那個邪神,他們可是損失了不少武宗以上級別的佛修!
怎麼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出現邪神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