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舟在小鎮上空出現的同時,半山武場一名正在磨劍的年輕人,同樣看著天際:“父親的白雲座駕怎麼過來了?難道是二弟又在小鎮上惹出了什麼亂子?”
這名磨劍的年輕人,當然就是白二公子那頭棒槌的哥哥,白雲城中最為閃亮的那顆星星。
隻不過,他自從進入半山武場那一天起,他不打通半山榜單下山不得。
“這混蛋,怎麼沒有一天消停?”年輕人輕輕歎了口氣,低下頭來繼續磨著手中長劍。
白二公子就算再棒槌十倍,也是他唯一的弟弟。
除了跟在他身後,幫他收手尾,全無他法。
不過,父親的座駕已至,應該不用他冒著觸犯西玄山戒律的危險,去救那個棒槌弟弟了吧?
年輕人無聲的笑了笑,繼續專心致誌地磨他手中的劍。
會哭的娃兒有糖吃,從古至今都是這個道理。
隻不過,當時沒有吃到糖的娃兒心中到底會怎麼想,沒有人知道。
此時,就連端坐在主峰大殿中的玄後都忍俊不禁:“這群孩子真不愧是葉三娘他們幾個刺頭的娃,真會惹事。才第二天就將白雲城主招來了,那位可是入道境高手。”
玄後對北峰小鎮中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隻不過,反正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她樂得見韓鴆等人早早適應修界環境。
都不是三歲兩歲的孩子,她不可能將韓鴆等人天天拱衛在羽翼下,就算是阿梅也是如此。
不然,他們在不久的將來,又要如何跟委羽山正式開戰?
蘭心輕聲問道:“師尊,要不要我過北峰小鎮一趟?畢竟阿梅他們還是剛剛來修界。”
白雲城主的修為如何,蘭心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玄後微笑搖頭:“不用,他們早些跟入道境的人動動手也不錯,就像雲不休說得那樣,凝神境不全是棒槌,更何況是入道境?”
“蘭心,咱們不要插手,靜觀其變。”玄後笑道。
以她的修為,在韓鴆阿梅等人真正危急的時候再出現也不遲,再說了,她在心中還藏著句話沒有對蘭心說明。
算算速度,就算孟芸娘與蕭素素趕不急,葉三娘與韓熙詭伊三人也應該快要到了。
有葉三娘他們三人在,就算來十個白雲城主,又能怎樣?
哪怕都是入道境,彼此修為也大有不同。
正如韓鴆九鳳等人暴揍尋常凝神境,就跟切白菜蘿卜一般。
葉三娘要揍白雲城主一頓,也是切白菜,毫無差別。
今日還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
所以,橫亙在天幕上的白雲飛舟,就顯得格外鮮明。
韓鴆嘴角上揚:“九鳳,你說咱們要是將這團棉花糖弄了下來,以後讓十九姨複製一個出來,咱們再回秦域的時候,不就再也不要坐什麼飛機高鐵?”
九鳳噗嗤一笑:“大哥,你的心真大!昨天掌櫃的還說了,白雲城主是入道境高手,跟朵姨我娘他們都差不多,你還想弄下人家的飛舟座駕。”
他跟柳非煙依然沒有用易容偽裝術,還是昨日在酒樓中的模樣。
經過昨天一場大架,這北峰小鎮中還敢不長眼來得罪他們的人已經不多。
當然,前提是他們要能從這白雲城主手底下活下去。
死人再厲害也隻是個死人。
花老頭看著那團正準備在山麓小鎮外降落的白雲非洲,輕聲道:“韓少,九少,你們說的棉花糖是白雲城主白頤轅的座駕,在這西玄山下十二城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飛舟。可攻可受,威力極大。”
“那跟玄後的巨掌飛舟比呢?”孟文嬉皮笑臉地問道。
“沒有可比性,玄後的巨掌飛舟要碾壓這棉花糖,隻在覆掌間。”花老頭道。
孟文聳著肩膀,笑嘻嘻地道:“那不就結了?怕他作甚?等會一言不合,立即出手!我還真沒跟入道境的人打過架。”
在他們身邊入道境的人不少,不過,都不是他們能去找著打架的。
花老頭登時一頭白毛汗:“文少……入道境不是凝神境大白菜,哪裏這麼容易打的?”
――他忽然覺得自己投靠這群過江龍是不是一個錯誤,這世間哪裏有連站都沒有站穩腳跟,就想跟堂堂一城之主硬碰硬的人?
雲不休拍了孟文一巴掌:“消停些,馬上要打架了!等會小心被人揍得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