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的頭頂傳來那道責備的聲音:“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抬起頭,看著皺眉的葉嚴生,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們。
“去看歌唱比賽啊,後來餓了,就在路邊點了些吃的,不知不覺就晚了。”我像個孩子似的,有些委屈的說。
“好了,沒事就好。”
葉嚴生這麼說以後,我就知道我贏了。
他總是受不了我這副委屈的模樣,至少那樣他的心裏也會不好受。
他對我,根本就像是一個家長對孩子的那種的感覺。
我抬頭看著他,嘻嘻一笑。
“傻瓜。”葉嚴生也跟著我笑了起來。
他不生氣了,那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了。
不過,葉嚴生從來沒有在我麵前真正的生氣過,我知道他不忍心。
到家後,我依然守口如瓶,沒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可能是被嚇到了。
這個紅衣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和我在那個男人身後看到的女鬼一樣,我想,可能是湊巧的關係。這世上有很多一模一樣的衣服,說不定隻是個巧合罷了。
可萬一真是那樣,那麼,紅衣女人想要告訴我什麼?
又或是說,她擔心我搶了她男人,所以回來找我報複來了?
我坐在客廳沙發上,這麼晚了也沒有什麼睡意,畢竟我才起來沒多長時間。
“菲菲,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們出去遇到了什麼事情?”
葉嚴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將那杯熱好的牛奶端在我麵前,然後問著我。
“沒有啊?”我說。
葉嚴生一直看著我,見我不肯說,他也沒有繼續問我,而是坐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看電視。
客廳裏,明明有那麼多人陪著我,可我還是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喊我的名字。
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聽嗎?
想到這兒,我又將腦袋轉過來,同一時間,我又聽見有人喊著我的聲音。這一次,是從陽台那裏傳來的。
家裏的窗簾被拉上了,外麵吹著的涼風隱約吹起窗簾的一角,我隱約能看到有個身穿紅衣服的女人,正聳拉著個腦袋坐在我家陽台外的欄杆上。
“蘇一菲,蘇一菲。”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那個紅衣服女人猛地抬起頭來,用著那張被頭發遮住的臉看著我!
我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可我知道她是朝我的這個方向看過來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陽台外的紅衣女人,身子下意識的往沙發的角落裏縮。
“菲菲,你怎麼了?”
這時候,葉嚴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喊著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去看他。
“菲菲,你在和誰說話?”
接著,葉嚴生的話徹底將我拉回了現實。
當我驚魂未定的往陽台看去的時候,發現外麵什麼人影都沒有,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
然而我的反應,卻遭到了葉嚴生的質疑。
“你們這次出去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東西?”葉嚴生沒有問我,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坐在一旁的兩個人身上。
梁小米和小鬼頭統一的像葉嚴生搖了搖頭,是我讓他們不要說出來的。
“是嗎?”
顯然,葉嚴生不相信他們倆說的。
“菲菲,你老實和我說,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
結果,葉嚴生又轉回來問我。
明知道我是不會說的,可他還是要來這招。
我沒了辦法,隻好向他坦誠:“嗯。”
我微微點了點頭,葉嚴生也明白了當中的含義。
葉嚴生立刻拿出八卦鏡,往我的身上照了照,緊接著他便開始皺起了眉。
“那個纏著你的厲鬼很厲害,看來你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說話間,葉嚴生將八卦鏡放下,然後又拿出一道黃符給我:“這東西可以保你平安,今晚淩晨三點,她會來找你的。”
我愣愣的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那道黃符,很久才接過來。
這件事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她有仇的人應該是那個男人吧?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想來想去,隻能覺得是我自己太倒黴了。
無論到哪兒,總是能招惹一些東西回來。
反正我也沒什麼睡意,再加上這會兒功夫下來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葉嚴生他們為了我的安危,也一直在陪著我。
梁小米和小鬼頭他們不睡可以,但是葉嚴生是人,我怕他會堅持不住。
本來我想勸他回去的,可他根本不會聽我的。
“既然是你們三個人同一時間看到的,那也隻有你們三個能看見。這厲鬼身上的怨氣太重,我怕不太好對付。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把她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