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木雨,我真的沒有什麼大事的,其實你不用跟著我的。”納蘭晴羽早就料到木雨會跟上來,轉身對著暗中保護自己的木雨說。
木雨見自己的行跡被拆穿,隻好從假山後麵出來,“果然好眼力。”
納蘭晴羽一向都是如此聰慧的,對什麼事情都是考慮周到,這點她自然不會落掉。
“是王爺放心不下你,所以才讓我暗中保護你的。”木雨盡忠職守的說,一身侍衛的妝容,還頗有幾分韻味。
“好啦好啦,天色都這麼晚了,我又不會去哪裏,擔心我做什麼。再說了,我也累了,需要休息,你也退下去歇息吧!”納蘭晴羽一陣推脫,總算把木雨打發走了。
躺在床上,望著帷幕,納蘭晴羽的心裏總是感覺怪別扭的。
張雲到底是誰呢?他到底在哪呢?
想來想去,無非就是這兩個問題,可這個人偏偏神秘的很。
“唉,越想越頭疼,不想了。”納蘭晴羽感覺到一些疲乏,索性埋在被子裏,讓自己靜下心來。
月色漸漸的灑進庭院裏,窗外樹影重重,宛如鬼魅。書房裏,燭火幽幽,整整齊齊的書箋排列在案板上,沒有磨墨的硯台空蕩蕩的擺在上麵。
鳳卿霄削直的五官在燭火的映照下,清晰的展現出來,一雙鳳眸美到絕無人寰。
看起來有力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仿佛在等候著什麼時間,直到窗外一陣淩冽的風吹進來,鳳卿霄才發覺到時間到了。
鳳卿霄換上了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打開房門,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的身影,才大膽的躍上屋簷,一雙大長腿在月光的襯托下,脫穎而出。
他翻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房簷,屋頂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有鳳卿霄翻筋頭的身影。
郊外,鳳卿霄矯健的身姿在草叢中穿過,一陣風繼而飄零了落葉。
“哎,這真的是什麼苦差事都讓我們遇見了,你說,好好的衙役不當,偏偏在這裏押送犯人。”一名帶著帽子的衙役發著牢騷,手裏還時不時甩出幾塊石頭,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行了,你也別說這種喪氣的話了,既然輪到咱們了,咱們就得辦下去,難道還能違抗命令不成?”另一名衙役倒是看著比較開,手也不閑著,開了一壺酒緊接著遞給那位發牢騷的衙役。
“來,今夜月光無限好,不如飲酒觀天,好好體驗現在大把的時光。反正明日再起身也來得及,邊疆那地方,怎麼也都是改不了去的命運。”衙役說著和另一位衙役碰壺,酒的辛辣頓時在喉嚨裏蔓延起來,可酒的香氣卻傳了開來。
鳳卿霄尋著說話的聲音,向不遠處看去,兩個衙役在那裏偷懶做樂,緊其身後的便是何歸被扣押的模樣。
此時的何歸正無聲息的坐在草地上,雙手被枷鎖緊緊的禁錮住了,動彈不得。而他神情卻沉穩的很,沒有任何擔憂害怕的情形,反而多了幾分鎮定自若,雙眼安靜的閉上。
“這老家夥,還真是胸有成竹。”鳳卿霄不禁嗤了幾聲,也料到何歸這幅模樣,應該是早就猜到他回來救他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