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幾個大夫似乎為了鳳卿霄的病情而振振有詞。
唯有那位受到老軍醫青睞的小胡子大夫卻是直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翻看著醫書,又提著藥箱來的老軍醫見狀,上千詢問:“你對鳳王的病情難道一點兒都不在意?”
“自然是在意的,隻是找不出緣由,不如多看看書卷。”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小胡子大夫說著,重新低下頭去看書了。
若是放在平時有一個人說了這樣的話,老軍醫定然是要對其刮目相看的,可自從知道這一位特立獨行的人是南炎細作的時候,他便不這麼想了,拍拍他的肩膀便直接離開了。
到了夜晚,燈火盡滅。
隻見一個黑影偷偷的放出了一隻信鴿,又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房間裏,過了一會兒,又從房間裏放出了一隻信鴿,最後才關上了門窗,沒有動作了。
按理說,在西北這樣的地方,沒人會在意哪裏有鳥飛起來,即使是在院落之中,也按照鳳卿霄的吩咐養了不少的鴿子,特意讓出這個空隙來讓那些細作冒險大膽的放出信鴿。
兩隻信鴿沒飛出多遠,幾個黑影已經將兩隻信鴿都抓了下來,放到了籠子之中,順便將裏麵的兩卷信紙都交給了鳳卿霄。
“好一份家書。”鳳卿霄冷笑一聲,將兩份信紙都扔到了桌麵上,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寫著思鄉之情。
“屬下失職。”幾個暗衛趕緊拱手。
“不必,馬上真正的信件便來了。”鳳卿霄擺擺手,隻是看向了窗外。
過了一會兒,另一個暗衛趕緊走了進來,將另一份信筒遞到了鳳卿霄的手中,上麵還沾染了一些泥土:“這是在牆角發現的,似乎是過兩個時辰之後就有人接應。”
鳳二也緊跟過來,低聲道:“再過兩個時辰,弄泔水的小廝就會在附近停留一下,拿些泔水,並且那位小廝也是最近才出現的。”
幾人都看向了鳳卿霄,鳳卿霄這才將裏麵的東西展開來,看了一眼之後就點點頭,交還到鳳二的手裏:“放回原位。”
鳳二趕緊離開,等到兩個時辰之後,那弄泔水的小廝在這裏搬了個東西,匆匆離開了,而其他的暗衛卻是一刻不停的盯著那小胡子大夫。
與此同時,那小胡子大夫真的是弄出了些名堂。
老神醫那日正用膳從鳳卿霄的門邊經過,見他桌上擺了藥方和湯藥,假裝上前一步,又看了一眼藥方:“倒是沒錯。”
鳳卿霄看了老神醫一眼,剛想拿起那湯藥喝一口,老神醫卻反手將他的手給攔了下來,低聲道:“這裏麵卻是和藥方有所不同,似乎加上了些什麼東西……”
皺起眉頭來,鳳卿霄將湯水重新放下,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看著自己的書卷,老神醫也隻是挑眉看他,離開。
……
京都皇宮之中。
寢宮中的皇帝此時滿頭大汗,整個人都蜷縮在床褥之上,也不知道這兩天時間裏究竟流了多少的汗水,更不知道暈厥過去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