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惋惜,要是早點知道,或許會再看看,至少要弄清楚兒子有著怎樣的才能。
但現在就不行了,覆水難收,也隻能維持原判。
“宣下……清秋院家!”
到底還有有影響的。
至少,他原先隻是打算隨便貶入某個分家,而清秋院卻是除卻主家之外精英薈聚之地,培養人才的基地。
法清院家主親自賜名,無形的力量加持在儀式之中。
尤其是代行儀式的秋池八郎,更是清晰感受到一股力量掠過,破除了原先施加於他身上都莫名力量。
不敢怠慢,秋池八郎再度點下朱筆。
伴隨著動作,亮銀色的長針,在狼毫前隨之凝聚。
就在將刺下時,層層細密毫光,頓時浮現,裹住這長針。
頓時如入膠水,動彈不得。
嚐試了多次,秋池八郎終於是無奈了。
“大人,臣無能為力。”
此語一出,頓時大嘩,觀禮得人群再也抑製不住,紛紛交頭接耳。
“有著法清院家的言靈壓製,那孩子竟然還能抗衡到這個地步,真是匪夷所思!”
“不錯,這可是神域之中,有著初代法清院家主的神力,按理隻要是法清院家的血脈,都必須服從著言靈才對!”
“法清院家又出才了!”
此時此刻,囿於男嬰身軀之中的洛清,也是有苦自知。
別看他此時還能抗衡,但其實根本是勉力為之。
嬰兒的身體對他精神的影響很大,本該是嗜睡的他,強打著精神,就發現到了這裏,舉行莫名其妙的儀式。
本能地感到不安,借助石印的神力予以反抗。
隻是外界凝滯般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壓製著他。
這導致力量的損耗,遠比想象之中大很多。
然而他真的不敢任由儀式繼續進行——那銀針明顯是針對靈體的!
莫非是要在靈體上刺字?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儀式幾乎已經失控。
即便法清院越親自,以言靈加持,依舊無法將“分家刻印”降下。
嬰兒與成人,無聲僵持。
血脈上的父子,彼此對峙,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倔強。
“即便身為嬰兒,也要反抗命運嗎?”
旁觀者無不動容。
“可惜,我既選定繼承人,就不會再輕易更改……這種程度的才能,也不夠!”
“以法清院家的名義,我命令你,服從。”
我,陰陽道的名門,法清院家家主,莫得感情!
伴隨著法清院越的話,絲絲暗紅色光芒,化作赤紅色的鎖鏈,嘩啦啦纏繞上洛清的身上。
頓時,源自血脈深處的壓製,讓他僵住。
空中那毫光,頓時為之一暗。
亮銀色的長針,順利刺入眉心。
絲絲銀光,在眉心形成一個櫻花狀的紋路。
識海之中,更是風起雲湧。
石印之上,紅光猛地綻放,由淡轉濃,中央更是絲絲綻放出一點黃芒。
那帶著不詳的銀色符籙剛一落下,就被此光壓下,絲絲鎮壓在下方。
表現在外,嬰兒周身的白光斂去,異相消失,浮空之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