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沉重的身體倒在泥濘的草地上,麵朝下,似乎摔得很重。
“成功了!”
蘿莉歡呼一聲。
“可憐醬是最棒的!什麼壞人都不怕!”
在萌的眼中,無論是任何壞人,都敵不過可憐醬的眼神。
哪怕是那些有紋身的黑西裝大叔,隻要可憐醬發怒,它們就統統都要躺下。
而且,醒來也會記不得這件事,就像是做了噩夢一樣。
“萌——萌——”
風雨之中,傳來姐姐的呼喚聲。
“糟糕了,忘帶傘,姐姐又要罵了……”
蘿莉歡快的喜悅,還沒有持續多久,就從臉上消失。
哭喪著臉,她有些不情不願地,不太想答應姐姐。
姐姐一定又會囉嗦的吧……
“喵~嗚~”
幼貓似乎消耗了力量,有些疲倦,蜷縮著尾巴,趴在蘿莉的膝蓋上,呼嚕呼嚕很快就入睡了。
夢裏,它又看見那條蜿蜒匍匐的蛇影。
上前一個猛撲,它樂此不疲地玩起了“貓蛇大戰”……
“姐姐要來了,對了,這個人怎麼辦呢?”
蘿莉有些遲疑。
往常那些壞人,她都是放著他們隨便躺哪。
可今不一樣……外麵下著大雨,他又是麵朝下,栽在草叢裏。
時間久了會不會嗆死啊?
要不要,問問姐姐?
“可是沒有傘,淋濕衣服姐姐會罵的吧?”
低下頭,撫摸著可憐醬柔順光滑的皮毛,萌輕聲嘀咕著。
“早知道,那會兒路過便利店,應該去借一把一次性傘。”
東瀛雨量豐富,年平均降水量在1800毫米左右,下雨很多,而且氣預報經常不準確。
非常神奇,有時候氣預報降雨率在60%以下,但偏偏就是下雨。
無論男女,在包裏常備一柄折疊傘,是常態。
透明的一次性雨傘很便宜,隻要五百円,甚至百元店裏一百円也可以買到。
隻不過……對於木花開家,哪怕是區區一百円,也早就有了去處,絕不是可以亂花的。
她沒有富裕到可以隨意掏出一百円買一把傘的程度。
“你沒帶傘啊,那這把傘送給你。”
旁邊遞過來一柄透明的折疊傘。
就是便利店常見,五百円那種。
萌下意識接過,很有禮貌地道謝:
“謝謝您,我回記得歸還……您的……”
著,著,她就語氣越來越低了。
地上躺屍的身影,好似泡影般,緩緩消退,在空氣中蒸發掉。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緩慢抬起脖子。
帥氣的大哥哥背對著空,擋住了水泥管道的光源。
膝上一輕,懷中已空,幼貓已經落入了他的掌中。
“喵——”
被驚醒的幼苗,怒睜雙眼,身子在空中微微弓起,口中發出“哈——哈——”的威嚇聲。
洛清笑了笑,揪住了這隻貓的後頸,與它對視著。
帶著靈力的眼神,頓時壓製住了幼貓的力量。
原本爆發狀的妖氣,被強硬鎮壓下去。
幾個呼吸之後,幼貓就眯起雙眼,沉沉睡去。
“很有意思的幻術,不過這種程度,對我沒有用。”
“放開可憐醬!”
萌是真的慌了,帶著哭腔:
“你快放開她!”
“她”,而不是“它”。
東瀛語言中,通常接近“它”的,是それ(那個)
她(かのじょ)是用於女性。
“把貓當成人來對待了?”
掃了一眼,就能看出,蘿莉眼中真切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