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木花開夫人與黑西裝的女子坐在沙發兩側。
中間隔著茶幾,上麵是幾分打印出來的合同。
秋色深羽帶來的人手業務很熟練。
在她的指導下,木花開夜子很快就簽署了各種文件,完成了兩個女兒的入學手續。
以及一份她本人被某會社錄用的正式合同,很寬鬆。
最後則是作為兩個女兒監護人,在授權書上簽署名字。
內容就是清秋院對兩女進行入職培訓,並成為“侍從候補”,後續有著長長的合同細則,足有十六頁。
仔細看完後,她在所有該署名的地方一一簽完。
末了,她輕聲問著身前的律師:
“多久可以再見我的女兒?”
黑西裝女子整理著合同,心地裝入隨身的公文包。
聽到這問題,她微笑著回應:
“一般新人培訓,大概是兩到三周,除了牢記規矩之外,還會進行特定的教導。”
“您的兩個女兒都是有才能的,想必要學習的多一點,大約是四十左右。”
“之後會跟隨在清樣(大人的意思,一種敬稱)身邊,聽從吩咐,隨時待命。”
“第一年是候補,如果不出差錯,她們就能轉正。”
“期間隻要沒有安排,都可以見麵,她們依舊會每回來,與正常高中生一樣念完三年。”
木花開夜子點頭,若有所思:
“類似於服侍大名的姬武士?”
這女律師愣了愣,隨後重重地點頭:
“雖然不全對,但也很近似了!”
“本家的陰陽秘術一般並不外傳,但您的女兒或許可以獲得旁係的教導,可能會成為斬殺鬼怪的姬武士也不定。”
之後,木花開夜子起身,將人送到巷子外麵。
目送著車隊離開。
兩個女兒坐在靠後的車子上,透過敞開的車窗,使勁地向她招手。
真是疏於管教,這兩個孩子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氣質。
“晚上等她們回來,再多加兩個時的禮儀課。”
“就算木花開家落魄了,曾經可也是公家,木花開家的女兒也不能淪為鄉下野丫頭!”
解決了生活負擔,又知曉女兒每都可歸來,她心中久久積鬱的陰雲,轉眼間便豁然開朗。
因為這個,夜子似乎也恢複了當年身為少女時的心性。
唇角綻放出久違的笑容,她目視著兩個女兒的遠去,心中已經開始籌備課程。
彩香目中含淚,拚命地在後車座上探出身子,向身後站在巷口一顆櫻花樹下的媽媽揮舞著手臂。
“媽媽,媽媽!”
淚水很快順著麵頰留下,流淌到口中。
鹹的,有點發苦。
萌抱著貓,隻是愣愣的,側錯在車位上,隔著後車玻璃凝望著遠方的身影,好半也不話。
半晌,才聽見她冒出一句:
“媽媽笑了!所以這是好事!”
“姐姐也不要哭了。”
彩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果然望見夜子那明媚的笑容。
那樣發自內心的輕鬆笑意,已經足足有一年沒有在媽媽的臉上看見過了。
這讓她更受到了打擊,心情一下子沮喪起來。
果然,我們是媽媽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