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肇事司機被問謙帶來的兩個同事帶走,問謙也還是沒明白問橙的笑點在哪裏。
去了警局後,肇事司機的頭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確定了他的姓名叫陶馳,家裏是開酒吧的,單諺都還沒問他幾個問題,他就主動承認自己在一個星期前因為玩的太嗨了,帶了個妹子開車出去浪。
他還交代開車時自己是主動減慢車速,往人少的地方開,雖然在車內有做出過不雅舉動,間接造成了聞王的被撞,但他一口咬定是聞王自己衝出來主動他撞的,他自認為自己唯一的錯誤就是當時太害怕了,出了事光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本能的逃跑了。
像陶馳這種事後諸葛亮,把責任推給死者的人最好治他了,單諺等他全部講完後將聞王的屍檢報告,肇事車輛上的行車記錄儀,事故現場的刹車痕跡等等一係列的證據往桌一擺,隻簡單的了一句:
“能在車輛行駛過程中做那種事,你應該做個毒品檢測了。”
“我拒絕!我的律師沒來之前誰也不能動我!我父親可是納稅大戶,你們誰敢碰我!我就能把你們告到脫衣服滾蛋!”
陶馳一聽要測毒馬上就慌了,暴躁的大吼,禁止任何警務人員接近自己,他心裏比誰到清楚,從出事到現在這才四,自己一測就出事。
“你律師就算來了該測還得測,已經給了你坦白的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你要告的話記住了我叫單諺。”
單諺完全不懼威脅,請了三四個人幫忙按住陶馳,自己親自剪的他頭發。
頭發被封進密封袋裏那一刻,陶馳慫了,也再等律師了,直接交代了自己那確實是‘溜冰’後帶著個女人以六十邁以上的速度,開車去酒吧街後巷的樹林,本來準備是去了地方後再開始的,結果在路上就因為太嗨了,一時沒忍住爽了一下。
也是因為這一時的走神,拐彎時沒減速撞上了突然從岔路口跑出來的聞王。
看著人被撞飛後陶馳根本沒看人的死活,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反正車不是自己的,女人也和自己隻是初見,給點錢就能封口。
他人雖然跑了,但事後和家裏聯係過,讓家裏派人過去看了眼,得到人沒撞死的消息後,自己這才大膽了些,沒再東躲西藏也沒去自首,還是過著和平時一樣的日子。
就算現在問他,他甚至連受害人聞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逃逸的四全在玩,等著家裏花錢給自己平事。
在陶馳被審的過程中,聞王用棠傑的身體站在審訊室旁的單項玻璃隔間內全程旁聽,她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非常失望的錘了玻璃一拳。
問橙就坐在聞王身邊看到她伸手錘玻璃馬上去阻止。
“撞你逃逸的人也抓到了,你這是什麼反應,怎麼還自虐上了。”
“我死的那晚上比他簡單的幾句話還諷刺,你才隻是抓住了一個他,而我明明是被撞死的司機還在逃逸,要不是談星剪了我的頭發,讓我的案子被重視起來,從我死到被你們兄妹認領再送去火化甚至下葬,是不是連一個星期也沒有,連驗屍都是草草了事,除了腹部有傷口,法醫在別的地方真的有動刀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