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哥剛下夜班肯定在家!問橙馬上像蟲子一樣往側臥爬去,路過主臥的時候聞到濃濃的血腥味,撞開臥室門往屋內一看,被血浸透的大床,滿地的腳印,仿佛昨晚發生了入室搶劫,有誰受傷被抬走了一樣。
這下問橙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要確定到底是誰受傷了,拚命的從地上掙紮著坐了起來,雙腳加嘴齊上陣,終於把繩子解開,立刻尋找手機挨個聯係家人。
但無論是老爸還是老媽,甚至連老哥那邊都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問橙徹底急了,連衣服也顧不得換了,背起青銅劍立馬向樓下跑去,準備打出租直接去醫院看了,如果急診和病房裏都沒人,那自己就隻能去太平間了。
但問橙剛跑到一樓,羅奶奶突然開門把一塊寫字板遞了出來,問橙跑的實在太快,臉撞到寫字板上,把羅奶奶認真寫了兩個時的前因後果擦沒了一半。
問橙用袖子擦擦臉上的墨跡,從地上爬起來,再把寫字板撿回來還給羅奶奶的時候,寫字板上就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幾個字了:
‘……寶……君……二子……管……謀反……罰’
問橙完全看不懂了,隻能用袖子當黑板擦,匆匆把字全擦點,拿起羅奶奶手中的筆在寫字板上寫下:
‘我先去醫院,您再寫一遍等我回來看’
問橙將筆和寫字板還給羅奶奶又是撒腿就跑,現在對問橙而言,任何事都不如趕緊跑到醫院求證,究竟是誰受傷了重要。
等問橙曆經三輛出租車的拋錨,終於到達醫院時,單諺正伸手攔出租要打車離開。
坐後排的問橙開門下車,單諺正好拉副駕駛的門上車,兩個人就在這一瞬間四目相對了。
問橙看到單諺有些斑禿的頭發,一想起昨晚的自己把他當馬騎,尷尬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馬上回避單諺的視線;單諺也因為看到了問橙還是昨晚那身被自己拖拽回家的衣服,頭發也沒梳臉也沒洗,明顯是知道了莫大寶受傷一醒來就急匆匆的過來了,單諺也不好意的回避問橙。
“對不起……”兩個人光視線回避還不夠,又同時和對方道歉,聽到對方也這麼,又同時閉嘴不言等著對方先解釋。
偏偏這時司機先開口了:“呀!這緣分,我怎麼這麼巧呢,原來是你們兩口子!我,你們不記得我了嗎?上次你們結婚打起來從警局出來也是坐的我的車,當時到了地方新郎還給我發紅包來。”
司機的熱情並未帶動問橙和單諺的情緒,反而是因為司機的話,讓單諺想起來自己因為司機姓宿還找牧聆查過他,也證實了確實有宿家村這麼一個地方。
發現單諺走神了的問橙先一步開口到:“你的鞋帶我會洗幹淨了還你的,謝謝你送我回家,你斑禿了的腦袋如果植發可以找我報銷。”
問橙完這些話非常不好意思的跑開,單諺摸摸自己的腦袋隻能坐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