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鳶一邊訴說著莫家待自己不公,一邊用刀刃挑開問橙後背的衣服,剛想構圖創作就被問橙後背的皮膚惡心到了,瞬間沒了創作欲望,轉頭看向一旁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問謙。
向問謙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給問橙後背狠狠的來上一腳,想讓問橙喪失行動能力,卻忘記了問橙的手離青銅劍非常的近,被踹後反而抓住了青銅劍,借著掌心血又把禦劍心召喚了出來。
禦劍心抬手先砍斷細鋼絲,徹底拿到了問橙身體的控製權,鯉魚打挺起身後對準了藍天的後背踹了過去,硬將張景鳶踹出了藍天的身體。一襲紅衣長裙身材纖細的張景鳶站在房間內,看到藍天的身體倒在地上,馬上往藍天的身體旁跑,被禦劍心用青銅劍攔住,劍刃就抵在自己脖子的傷口上。
“你急什麼?是因為莫尚歆給你下的契嗎?離開這把梳子沒有主人庇護,你的皮膚會如同火灼一樣潰爛腐朽,最終化作一灘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你知道還要阻攔我!給我讓開!我還沒有見到麥克森我還不能死!”
短短幾十秒的功夫,張景鳶的臉已經幹裂到如同幹涸的土地,剛才還雪白嬌嫩如凝脂的皮膚此時已經變得枯黃皸裂如同破抹布一般。
“你不說我還忘了,麥克森明明跟著我們來了,他到底跑哪裏去了呢?”
禦劍心依舊沒真的想取張景鳶的性命,隻是威懾她一下,有關她的故事自己剛才回青銅劍時已經看過小心的記憶了,已經不是普通的一個慘字可以概括了……
她結婚那天穿著一身新做的紅夾襖坐在床上,正滿懷期待的等著未婚夫從村口架著驢車趕過來接自己回家。
那年她才十七歲,對未來充滿了期望,趕來賀喜的村裏人很快就把院子圍滿了,大家分著瓜子紅棗說著祝福的話,羞的她滿臉通紅,根本不敢搭話隻會憨憨的傻笑。
未婚夫是和她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人,他父親是村裏外出采辦生活用品,賣農貨換錢的人;也是全村唯一一個家裏有一輛大驢車的人家;她的父親是村長兩家完全就是門當戶對,被全村人看好祝福未來一片光明的一對新人。
兩家人一個住村口一個在村尾,從村口到村尾架驢車接親也隻用半個小時而已,但到了商量好的吉時,張景鳶根本沒有等到自己的未婚夫,等來的卻是一聲槍響的噩耗。
鬼子進村要征用未婚夫家的糧食家畜板車,還要拖著未婚夫家的姐姐去犒勞士兵,做為家裏唯一的兒子未婚夫根本不可能會同意,拿起牧叉反抗時,被鬼子一槍打死了。
槍聲傳到了村尾,還在慶祝的人們隻當是一聲炮響,以為是夫家動身來接親了,紛紛出去幫忙迎親擋門。
張景鳶就被留在了屋內等待著心上的到來,她還專門給未婚夫做了一雙鞋,想一會親手送給他。
終於門外傳來了聲響,她再也忍不住了,拿著鞋激動的走出裏屋,向院子裏跑去,迎麵撞上的是黑洞洞的槍口,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已經被鬼子的刺刀挑了肚子,父親還在拚死阻攔鬼子進屋,就在自己的麵前父親被鬼子槍殺,血濺到自己臉上是溫熱的還有些發燙,母親和小妹掙紮的被鬼子拖走,自己麵前還有兩個正壞笑著靠近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