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記不清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推到了他的身邊。
別的妖都穿的凶神惡煞張牙舞爪大黑大紅,眾妖中隻有他是一抹藍色讓我眼前一亮,掙紮著抬起頭看到是他後,對著他硬擠出一個笑容。
他為我落淚了,搶過他男人腰間上的小刀挑斷了束縛住我的繩子,這一舉動引的眾妖嘩然,指責他吃獨食,結果他擼起袖子劃破手臂劃下一塊肉片塞進了我嘴裏。”
南海說著解開胳膊上的紗布,剛才還是血肉模糊的手臂,此時已經恢複如初,胳膊上一點刀痕也沒留下。“等下!你這又準備幹什麼?”
問橙一看情況不對,馬上伸手抓住南海握刀的手阻止著他做傻事。
“救人,你幫我把他胳膊上的箭拔了,卷起袖子露出傷口來。”
南海甩開問橙的手交代幾句後,咬緊牙關用小刀從手臂上淺淺的削下一條皮肉。
問橙看傻了,從沒見過對自己下手如此之狠的,就算知道他已經不是人了,年紀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幾倍,可他還是一副孩子的麵孔,看著他對著胳膊動刀,問橙就有種渾身發毛感同身受的感覺,胳膊上隱隱作疼,看他每割一下,問橙也跟著哆嗦一下。
“愣著幹什麼?拔箭啊!”南海看到問橙在發呆,著急的催促她拔箭。
“哦,拔……拔箭……”問橙還沒從南海的傷口上緩過神來,哆嗦著伸手去拔左邊胳膊上的箭,手抖到箭不僅沒拔出來,反而又插深了幾分。
“以後你還會碰上很多顛覆你認知的事情,本尊希望你下次能成熟一些!”
禦劍心看著問橙扶不上台麵的樣子無奈歎口氣,鬆開雉羽主動去幫左邊拔箭,順便撕開了他的袖子露出手臂,再用雙氧水稍微往傷口上一倒,清洗掉血汙後露出烏黑見骨的傷口,南海快速將皮肉貼在左邊傷口上。
傷口上的黑色迅速湧上那條皮肉,刹那間皮肉變得烏黑,如同浸進了墨汁內一樣,皮肉上原本的血色快速消退瞬間消散不見。
南海將黑色皮肉揭掉,又削下一條皮肉再次貼到左邊傷口處,如此反複五六次後,左邊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臉上的烏黑也消退成了淡青色,臉頰也微微有了一絲血色,但南海的臉色卻差到了極點,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滴落。
問橙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趕緊拿出紙巾為南海擦掉臉上的汗水,防止汗水滴落進傷口,對南海破損的皮膚造成二次傷害。
一條胳膊上的皮肉不夠,讓問橙稍微包紮一下後,南海又換手握刀對另一條胳膊下了手。
雉羽沒有逃走,全程站在南海身後看著他割肉救人,他從一開的不屑,根本不相信一個孩子能救的了中了鴆毒的人,到隨後的震驚,一個孩子居然能跟鴆毒抗衡,再到最後的釋然,肯定是自己心軟,在箭頭上用的鴆毒是被稀釋過的,本身就死不了人,他肯定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來妖界。
南海連腿上的皮肉都用上了,終是讓左邊的臉色恢複了正常,他依然不敢完全確定左邊沒事了,又割了兩條皮肉貼在左邊傷口上,這才讓問橙用紗布幫左邊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