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姐弟吵架形成對比的就是被掛在一旁的苗青禾,他緊閉著雙眼就像睡著了一樣,一聲不吭異常的安靜,仿佛這牢房裏根本不存在他這麼個人。
問橙見姒長生替自己吸引走了火力,禦幼威也鬆開了自己坐到了一旁,問橙擦擦臉上被銅鼎烤出來的汗,小聲的試探著詢問禦幼威:
“喂,我問你個事唄。”
“說!”
禦幼威雙眼始終盯著牆角的泥罐,從牙縫裏擠出個字來敷衍問橙,此時的他恨不得鑽出牢籠,去牆角救救他的小天使們,看著她們被陶罐憋到滿臉通紅,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你……你要如何才能跟言家和解?”
“嗬,言家讓個老女人來當說客?他們腦子秀逗了嗎?把那兩個小天使送給我當玩物,我可以考慮放過言悅君這最後一個兒子,但言家的孫輩一旦出了女孩,超過五歲,十五歲以前必須跟我生活在一起,否則一切免談。”
“無恥!”問橙氣到衝上去想扇禦幼威一巴掌,反被禦幼威先一步抓住了胳膊。
“我無恥?言家當年不分青紅皂白衝上長白山,燒了我家木屋毀了我所有的手辦,和藥符宗的胥日昇前後夾擊逼我跳崖,從冰河水裏死裏逃生剛遊上岸,言家大刀衝著我就來了……
那種絕望你根本無法理解!直到我被梟首的前一刻她才告訴我,隻是因為契管局管轄的那一片丟了十三個孩子,超過十三歲的孩子我都不會多看一看,更何況這些孩子裏還有十八歲的成年人!
哼,皮肉上的痛苦我不在乎,但冤枉我做了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幫他們背鍋!”
禦幼威的眼神終於離開牆角了,拽著問橙的衣領狠狠的將她甩到籠檻上。
“我勸你最好別管我和言家的事,以後我就是言家的兒子,再想對小孩子們動手,就可以打著言家的旗號了,單諺的工作好像是重案組的心理谘詢師,這簡直是天助我也,一旦回到人界,我必定讓言家身敗名裂!也學著他們當年逼死我一樣,從心理上摧毀言家!”
禦幼威的話過於驚悚了,震撼到穀長月都忘記和姒長生吵架了。
一時間廚房裏被關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掛在銅鼎上的囚籠。
“看什麼看!老子在這裏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我就是對言家下了死契的噬童魔王禦幼威!”
禦幼威踹著籠門暴躁的公開了自己的身份。
囚籠在半空中瘋狂晃動,嚇的問橙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籠檻,生怕籠子掉下去自己被銅鼎煮成一鼎爛肉。
就在禦幼威公布身份的同時,莫問甜和岑玉被抓了進來,他們因為身上有傷,被妖兵們輕視,隨便把他們關進了一個小木籠內便出去了。
問橙抓著籠檻探頭出去,焦急的問著:“你們兩個怎麼被抓了?不對不對,你們什麼時候丟了的,我好像從剛才就沒有看到過你們。”
“我們雙雙掉陷阱裏去了。”問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離我們而去!”岑玉氣鼓鼓的翻個白眼補充到。
“更過分的是你們拖著單叔叔走,他臉蹭到的碎石全推陷阱坑裏了。”
問甜晃晃頭發,塵土沙礫從頭發裏掉出,岑玉繼續補充:“我們兩個完全就是洗了個土石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