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馬上意識到自己記憶斷片了,低頭看看傷口已愈合不再流血的掌心,馬上握起青銅劍指向姒長生:
“你先別介紹禮服了,馬上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要換禮服?是要去參加你身後的那個酒會嗎?”
“你不就是來參加酒會的嗎?莫佳佳有事來露了一麵馬上就走了,臨走時,她說她會叫你來替莫家撐場子的。”
姒長生讓一旁的服務員離開,放下禮服坐到了問橙身邊,將一個粉色的禮盒遞給問橙。
問橙順手接過盒子打開,看到是頂假發後確信了姒長生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有酒會。
“你連假發都給我準備好了?挺不好意思的,那個……我手機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這才剛知道有酒會,那個……我是怎麼來的?”
問橙尷尬到腳趾都能在鞋子裏摳出一套三室兩廳了,自己麵前的東西都太貴了,莫佳佳究竟是把自己推進了一個什麼酒會?
“單諺也是送你來的時候才知道這是契管局的酒會,他母親被拘禁了,問我借了套衣服,已經進去打聽他母親的下落了。”
姒長生耐住性子給問橙解釋,問橙則在快速思考著,根本沒注意姒長生已經把假發給自己戴上了。
“單諺送我來替莫佳佳參加酒會?也不對啊,既然是契管局的酒會為什麼我這個家主沒收到邀請?”
問橙突然抬頭,正對上幫自己整理頭發的姒長生,他那雙淺褐色的眼睛漂亮幹淨的像琥珀一樣。
問橙馬上偏頭看向別處,心怦怦跳的厲害,單手拍著心口拒絕了姒長生再幫自己整理頭;自己怎麼對誰都犯花癡,姒長生的年紀還沒莫佳佳大,這就是個小弟弟,自己剛才跟他對視到底在緊張什麼?
“因為你家是負資產,也沒有商業上的人脈,年收入更沒過千萬,所以沒人請你,單諺也是同理,但凡家裏對商業上沒有幫助的人不管他別的身份是什麼全沒請。”
此時的姒長生非常驚訝問橙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有想到剛才的對視有什麼不妥。
“不要負資產啊,嗬嗬……契管局裏的人還真是勢利眼!反正我穿成這樣怎麼看都不是來參加酒會的,我也就不跟著添亂了。”
問橙聽到負資產會被鄙視,主動要求離開,看出姒長生想張嘴挽留自己,問橙馬上開口堵他的話:
“你這一件禮服我爸寫一輩子也寫不出來,我那件禮服也不會選的。
這天也不早了,我這種家裏有負資產的就先回去了。”
問橙摘下假發,揉揉自己的禿頭,有些虛弱的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好吧,不管你是不是來參加酒會的,天色不早了,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回去吧。”
姒長生這才意識到自己傷害了問橙的自尊心,便不再挽留她,礙於自己不能離開便提出讓司機送問橙。
“不用了,我……”
問橙剛想拒絕姒長生的好意,突然就發現了大廳中急匆匆走過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