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以後,禦劍心帶著逢恩又回到了市貿大廈後門正對的王府井商業街。
他扛著青銅劍,另一隻手提著黑麵,朝著流浪漢曾經的五間鋪麵門口走了過去,此時的流浪漢不僅沒跑,還跑腿坐在鋪麵門口閉目養神,鋪蓋卷整齊的卷好勒緊,繩子旁邊還掛了杯子飯盆之類的東西,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準備跑路了,隻是在跑之前坐地上感慨一下往昔。
禦劍心也找了塊空地跑腿坐到流浪漢身邊,將黑麵狠狠的戳入石台縫隙裏,故意發出巨大的聲音以此來震懾流浪漢給他個下馬威。
流浪漢聽到聲音隻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從眼睛縫隙裏看到了身邊坐的是問橙以後,他並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想找時機把刀從地上拔出來偷襲問橙。
能幹掉她自己身上背著兩條命,去監獄裏與兩個兒子一起團聚還方便,就算幹不掉自己又可以吸引來一堆記者,然後再栽贓她先拿劍刺自己,自己是在正常反擊,這種在閃光燈下掌握話語權顛倒黑白的感覺太容易讓人上癮了。
自己是流浪漢,年紀大兒子坐牢,沒錢沒權還是底層人,栽贓別人根本不需要成本,隻要開口誰都會當自己是弱勢的一方。
禦劍心單手按著青銅劍劍柄,轉頭看向流浪漢,頭靠在手上用非常柔和的語氣緩緩開口到:
“你左後方靠著鐵柵欄坐著個女人,她想問你為什麼要殺她,你們之間認識嗎?”
流浪漢沒想到問橙你開口就在這跟自己裝神弄鬼,聽到有人在自己身後的時候,他沒忍住再次睜眼微微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確定身後空無一人後,又閉上眼睛裝作氣定神閑的樣子嘲笑著問橙:
“左邊?你不分左右嗎?你坐在的地方可是我的右前方。”
“嗯,沒錯,我是在你的右前方,你不信算了,反正她也忘記那晚之前發生過什麼了,她隻記得自己被突然罩住了頭,隨後是一雙手在自己身上粗魯的摸索,她想自保拿出隨身帶的逢恩短刀刺了過去,結果刀反而被對方搶了,挺蠢的吧?
隨後就是一刀又一刀的刺紮,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刀刃的冰涼,刺破她的皮膚,她剛溫暖了刀刃緊接著又是一刀刺骨的惡寒,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推倒在了垃圾桶旁,出於本能她抓傷了對方的腳麵。”
禦劍心一邊著,一邊觀察流浪漢的反應,他在複述宿楓隱約記得的案發經過時,對方是嘴角含笑,有些得意的在聆聽,但當他突然拐彎虛晃流浪漢一下,編造出腳麵被抓傷的事情時,流浪漢明顯的嘴角下沉了一下,有種成果被別人搶走了的沮喪感。
“你是在懷疑我?老漢這雙腳好的很!什麼事也沒有!”
流浪漢一聽到腳麵被抓傷就知道是問橙在編故事,主動解開纏在腳上的塑料袋給問橙看自己的雙腳。
“血是很奇妙的東西,就算臉洗了,手洗了,腳洗了,作案時穿的鞋子衣服全燒了,它曾經濺在你臉上的溫熱感你是忘不掉的!特別是別人的血與你的皮膚,會有一種特別的排斥感,那種獨特的火辣感是特殊的,能刻進記憶裏記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