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靜音畫麵持續了三分鍾左右,救護車到了,錢修和單諺也來了,流浪漢又能發出聲音了,隻是他這次發出的聲音卻是他自己想的話:
“救命!我是被迫承認殺人的,我就是個上了年紀的流浪漢,是他們害怕四十八時內破不了案故意栽贓嫁禍給我的!你們可以去查!我兩個兒子都在牢裏!我答應他們承認殺人,他們就幫我兒子減刑!我那兩個兒子可都是好孩子啊!不能因為一時的誤入歧途,就在牢裏待著到四十多歲才出來啊!我承認這一切全是為了我兒子!”
流浪漢此時的話就像一顆驚雷,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好在是自媒體記者中還是有有良知沒搶新聞的人,知道在案情還沒定論前,現在的畫麵不適合直播出去擾亂輿論,便主動和一些在直播的媒體們聯係關掉直播,才沒有造成大範圍的吃瓜群眾跑到市貿大廈後門來圍觀給警方抹黑。
但依然有一些片段流了出去,一時間網絡上因輿論反轉太快,很多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又開始支持流浪漢,為了防止事情再亂下去,苗龍飛再次請濟南指揮牧聆封殺所有與這案子有關的言論,無論好壞一視同仁,這才將事情壓下去一點。
但市貿大廈後巷的現場依然高能不斷,隨著黑麵短刀與禦劍心結的口盟血契逐漸失效,流浪漢顛倒黑白的爆料是一點也沒減少,完全把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兒子塑造成了受害人的形象。
沒了倀線的禁錮,宿楓身上的怨氣再強也因為流浪漢心理素質強大到就算犯了案也不心虛,她在流浪漢麵前也變得越來越透明直到無法顯形;整個後巷垃圾桶旁成了流浪漢搬弄是非的舞台,拚盡全力的宣揚他突然腦補出來認為是對的那一麵:
“當年我兩個兒子雖不能是品學兼優,但他們夥伴之間隻是普通的打籃球,怎麼可能打出人命!驗屍報告不給我們看,受害人家屬不讓我們見,像我們這種沒權沒勢的社會底層活該被冤枉!我的兒啊!當年還沒成年呢!
就算是現在我和宿楓都不認識,最多是每在後巷這見一麵,她還給我錢呢,我又為什麼可能會去殺害一個同情弱勢群體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呢?
再回剛才,你們這些受傷的記者同誌,我根本就沒有對你們下殺手,就是想通知你們我是被迫的,你們一定要救救我,不要讓我為了兒子亂認錯做傻事啊!
現在人多了,我也敢大膽話做自己了,剛才就是那個女人!她把這把刀遞給我,讓我承認這是凶器,還讓我我就是拿這個殺的宿楓,她和這個剛才打我的男人,他們是一夥的!
現在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劃破我虎口了吧,就是為了取我的血抹在凶器上做偽證!欺負我這個老實人!老漢我今的遭遇就是當代的竇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