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的話音剛落,眼淚就下來了,手中的黑麵短刀也被甩到了錢修腳下,在場的所有人都信了他是在懺悔不會自殘,也就任由他趴在地上案件重演,警方記錄現場的人專門錄像存證。
但就在錢修剛撿起黑麵短刀存進物證袋裏時,流浪漢身上的紅點記號開始往外滲血,流浪漢每昂著頭硬挺住身子向前爬行一步,身上往外滲血的紅印記號就拉長一點。
等他身上滲出的血水滲透破棉服在地上留下和宿楓一模一樣的爬行痕跡時,錢修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馬上叫住還未開走的救護車,讓車上的醫生過來急救,可偏偏就在醫生往後巷內跑的時候,流浪漢突然加速向前爬行,速度之快讓一旁跑過來拽他從地上起來的警員們都沒抓住,等按住他的時候,他已經爬到了市貿大廈地下車庫旁,身上的傷口和宿楓遇害時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眾目睽睽之下受傷的,在他剛爬到地下車庫門口時就已經有警員和醫護人員趕到救了他,而宿楓真就是自己一個人孤獨無助的趴在地上,麵對死亡到來時的無人可求。
流浪漢被救護車帶走,還有專門的警員跟車對他進行保護,記者們馬上轉移陣地要去醫院跟拍,錢修立刻跑過去帶領剩下的警員將他們攔住,專門給這群蹲守的自媒體記者們開了個會:
“希望你們配合將今拍攝到的所有內容刪除,就算有不刪除私藏偷發的,也請你等警方開完案情通報會後,才能發布與今有關的音頻錄像。
我配合你們的工作,支持你們言論自由的權利,也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給嫌疑人和被害人留一絲人權。”
錢修這話的滴水不漏,巧妙的堵住了眾多刺頭記者的嘴,眾記者們紛紛與錢修達成了口頭協議,馬上跑去開車,追著帶走流浪漢的救護車往醫院跑。
雖還有表麵同意內心想蹭熱度的漏網之魚,他們剛上采訪車就想將視頻發出去,全都被牧聆人工篩查了一遍,一點與流浪漢有關的東西也沒給他們留下,他們是徹底抓瞎了。
趁錢修跟記者們開會時,禦劍心鬆開單諺的衣領淨,伸手過去,本意是想拉單諺起來,結果被單諺拒絕了,他自己拍著身上的土從地上爬了起來。
突然伸手掐住問橙的胳膊,借著身高優勢低頭淩厲的盯著問橙的眼睛,大聲質問著她體內奪舍的禦劍心:
“你這麼做有意思嗎?支持怨靈複仇,複仇了以後呢!本來是無辜慘死的宿楓卻要背負上殺害流浪漢的罪孽,你還讓她如何轉世!
還有反噬的問題,你是兵靈長生不死無所謂了,但莫問橙呢?她能承擔的起擾亂陰陽的罪責嗎?光因為改變流浪漢命運這一條,她就有可能被陰司抓走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