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還想再嚐一口我這杯中苦楚嗎?”
擎佑吉以為問橙在看自己,搖晃著杯子詢問問橙是否還要喝茶。
問橙從地上站起來詢問擎佑吉:“看你的麵容年紀至少是五十歲往上,應當是老死的,這場火應該是再早些時候發生的,為什麼沒要了你的命?”
問橙的問題讓本來應該喝茶的擎佑吉停住了動作,嘴角微微挑起自豪的說到:
“說來也巧了,那日我在喝藥茶後突然肚子疼,著火時我正在茅廁內出恭,命大躲過一劫,念吉和蓮香的魂魄誰都拿我沒辦法,誰讓茅廁內百無禁忌邪祟退散呢!”
“你就沒有考慮過你為什麼會肚子疼嗎?”
問橙猜到茶水有問題,對擎佑吉發出質疑,他卻並未察覺是茶水的問題。
“這誰知道,大概是吃壞了東西吧,從那以後我財運神轉,靠典當戲班舊物小賺一筆後,我開始經商,但凡我相中的物品全都可以大漲賣錢。
後來我妻妾成群卻沒有後人,有高人說我的根留在了宿家鎮,我便想起了戲班裏曾用過的家譜,被宿南坡二百兩白銀買走了,我估摸著那是我的根,於是我重回宿家莊發現了這鬼戲台,聽著舊人言看著舊時戲,他們就算做了鬼也怕我,隻要我敲杯,他們便消失,我是這出戲笑到最後的王者!
我都記不得自己聽了多少場戲了,突然有一天就發現自己已經死了,肉身何時丟的都不知道,反正我都死了,既來之則安之,有台戲聽我指揮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蓮香的弟弟呢?他為什麼會魂飛魄散?”
問橙已經開始犯糊塗了,這太亂了,擎佑吉當天沒死!他沒死怎麼就融入這出鬼戲中了呢?
這戲到底是因為整個戲班上的人名全在祠堂內的卷軸上才出現的,還是因為擎佑吉的愧疚,借了這宿家莊的風水把他腦海中的經過具現成真了?但看他此時的反應,他也不像是有認錯反思後悔的樣子。
擎佑吉聽到問橙提及蓮香的弟弟,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自己早忘記他是幹什麼的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記憶裏,莫問橙提他有什麼意思?
“蓮香的弟弟是被我養父打死的,具體死後有沒有什麼特殊處理我也不清楚,怎麼?他魂飛魄散了?那他得恨透整個戲班的人了,當初她姐姐的哀嚎聲可是在廚房內慘叫了一夜!沒有一個人敢反抗我養父上前幫忙!”
“你說出這話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你難道就沒有一絲同情心嗎?”
問橙看到對方說出這話時嘴角居然還是帶著笑的,一時沒忍住吐槽起來,她剛說完就用眼角的餘光瞟見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動作僵硬了,麵前茶杯裏的水被他添多了,滿到溢出來。
“同情?她自己要當婊.子的我們又沒人逼她,我養父養大她不出意外把她賣出去,她無論落到誰手裏那都是家姬,至少是跟妾一個級別的,就算被虐待也是有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