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龍飛一句話就讓問橙和單諺同時慌了,問橙擔心南家是博物館館長後台的事會被揭發出來,那自己肯定會被第一個懷疑成告密對象,這和得罪南家根本沒區別;單諺擔心的則是自己被苗家視做莫家的同盟,自己母親通魔的事會不會牽扯到莫家,萬一影響到問橙與別家結盟這又該如何解決?
苗龍飛沒有等到單諺的回複,主動提點著單諺繼續說到: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既然莫家能與你結盟,你們兩家的家仇也就不是什麼障礙了,你母親不在身邊,有個人能庇護你,也好過你單槍匹馬任人欺淩強,言家未來的振興全靠你了。
青銅鉞丟失一事事關重大,就算你們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你帶著莫問橙來趟警局取青銅鉞送回博物館,此事就算苗莫言三家互幫互助了,你母親不在,你早晚也會像問橙一樣頂上言家這個空缺。”
苗龍飛說到這單諺才明白過來,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問橙還在想著如何給足南家麵子的時候,苗家隻要行個方便交還青銅鉞,他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讓莫言南三家同時欠苗家人情,還兵器的事還得自己和問橙去跑腿;此時此刻真應了母親說的‘利字身旁一把刀,契管局內無朋友’。
單諺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問橙沒聽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更加糊塗了,有些越界的湊到單諺手機旁問到:
“苗伯伯,你是怎麼知道單諺剛才給你打電話,就一定是為了青銅鉞呢?”
“是問橙啊,這很好猜的,錢修彙報時說隱藏青銅鉞的人是你,博物館也未將青銅鉞丟失的事上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又為什麼要藏青銅鉞呢?隻有可能這事與你有關,你怕被罰想大事化小,偷著歸還後小事化了。
因此我斷定你一定會來找我,但你又不可能直接來找我,此時在醫院裏能和我搭上話,還會聽你話的人隻有單諺了,不然他根本不會打電話給我的。”
苗龍飛聽到問橙的聲音,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慈祥起來,就像在哄孩子一樣,解釋著自己的推測。
“既然您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家家仆抓厲鬼時間接造成了青銅鉞的丟失,既然您也知道了,那還請您幫忙將青銅鉞送回博物館。”
問橙本就對這活有抵觸情緒,有幫忙跑腿的,自己幹嘛要上趕著湊熱鬧。
苗龍飛聽出問橙根本沒懂自己的意思,繼續開導到:
“問橙啊,你也知道苗伯伯平時很忙,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能瞞下普通人讓你把青銅鉞帶走已經是通融了,你如果非要如此不開竅,伯伯也幫不了你了。”
“那您是想讓我如何開竅?恕問橙天生愚笨沒聽懂。”
問橙這根本不是在謙虛,她是真的沒聽懂苗龍飛這個電話背後暗藏的玄機。
苗龍飛被問橙的話堵死,調轉話頭詢問單諺:“小諺你聽懂了嗎?”
手機並未開擴音,問橙為了聽清通話內容離單諺的手機非常近,單諺正在看著問橙側顏發呆的時候,聽到了苗龍飛在叫自己,問橙也幾乎在同時轉頭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