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坐上車的問橙聽到單諺的話,馬上從車裏出來隔著車眼神犀利的看向單諺責備到:
“是不是你家的事你都準備用言家的名義發誓?趙小勉她兒子的事你還沒查明白呢!手背上的傷不疼嗎!現在又接下這事,你這麼聖母怎麼不上天呢!”
“這是我的職責,這兩件事的偵查方向相同,當事人都與青銅鉞有關係可以合並結案的。”
單諺有自己的一套邏輯理論,因為太過複雜根本沒解釋,也因為沒解釋,單諺此時的態度讓問橙非常生氣:
“你就繼續自以為是吧!單單就趙小勉一人就能讓你死到魂飛魄散!你還想幹預青銅鉞?到時怎麼死成肉泥的你都不知道!”
問橙賭氣撂下狠話,上車後就催促著吳郝開車,幸虧吳郝仗義專門等了等單諺,這才沒讓他被丟下。
待吳郝開車離開後,南齋苑退回店內撕下臉皮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隨後摘掉假發脫掉身上的女人衣服。
他將衣服疊整齊擺進內室的鬆木櫃中,並從櫃中拿出了自己的手串和扇刃帶回身上;整理好一切的南齋苑喃喃低語著踏出店門:
“既然咱們的戀情因為南家的詛咒注定了要以悲劇收尾,那就由我替你動手,咱們一起去個沒有契管局幹預,也沒有家族間的勾心鬥角攀龍附鳳,更沒有人逼你做事的世界,那裏有的隻是我與你的長相廝守。”
南齋苑說罷鎖死店門,一副看淡生死不受外界影響的頹廢表情,一步步的踏出民俗街。
出街後他打了輛出租車去了市立醫院,他現在的目標就是要殺死左正則為鹿霖報仇永絕後患,如果他自己僥幸辦成了這事,自己定會護住鹿霖與其他各家徹底決裂。
吳郝在開車去東城的路上問橙已經腦補出:鼎鼎4s店此時已經被鹿霖提著青銅鉞光顧過了……
負傷的鹿鼎一身狼狽害怕的蜷縮在地上,他眼睜睜的看著鹿霖揮起青銅鉞踹飛一切障礙物,對著自己步步緊逼,他隻能拖著斷腿無助的後退,隨著身後退無可退,後背緊貼在4s店內的牆壁上。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鹿鼎開始崩潰呼喊求饒,隨手抓起身旁一件障礙物向鹿霖扔去被打飛後,他就開始對著鹿霖哀嚎著大吼:
“不!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會這樣的!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放過我吧!”
那鼻涕眼淚流的就跟不要錢一樣!磕頭求饒過後,緊接著就是殺紅了眼的鹿霖被姬巾幗操縱,消瘦陰鬱的臉頰上露出一絲冷笑,麵對著孤立無援的鹿鼎她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是揮手劈下,手起鉞落,鹿鼎身首異處。
這時她才對著鹿鼎的魂魄陰森的開口:“此時想起你我是親戚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隨後鹿霖繼續揮鉞,讓鹿鼎看著自己的屍體被殘忍對待……
問橙想著想著就開始後背發涼不寒而栗,腦海中的恐怖畫麵嚇得自己都忍不住打哆嗦。
坐在副駕駛上的單諺透過後視鏡,看到後排坐著的問橙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不僅表情像走馬燈一樣,一會得意偷笑,一會沮喪皺眉,最後還一臉嫌棄的搓著自己胳膊就像被寒風吹過後要取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