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義傑的話裏有話,讓問橙覺得他這是在內涵自己當年對他的尖酸刻薄,他說這話是自己當年說過的話,不過原話說的是他失信有一次就夠了。
還沒等問橙再開口,電話另一頭的問謙因為遲遲沒有聽到問橙的聲音,以為現在的問橙被禦劍心附身了,於是他主動開口詢問道:
“問橙?問橙是你嗎?”
“是我,我是莫問橙,哥,怎麼了?”
“你讓我查的案子有著落了,不過與王婂沒實際關係,她隻是第一個發現死者意外墜樓的人,案情也很簡單,同劇組的演員們吃殺青宴,女主演替身喝高了,離開時從飯店四樓失足墜落到一樓,有監控為證,是死者自己有些像耍酒瘋一樣跳下去的。”
“說具體點,死者叫什麼名字,還有活著的親人嗎?”
問橙聽著自己老哥的介紹,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肯定還別的事情,不然不可能因為一張照片嚇瘋王婂。
問謙知道問橙還會有疑問,他便把自己的猜想摻雜其中一並說了出來:
“這案子不好說,它就像被一隻隱形的手操控過一樣,隻有死者姓名,敖雪,第一發現人王婂,死者被判定為自殺後第二天由家屬接走火化,別的後續記錄一點也都沒有了,完全不排除可能是他殺,畢竟窗口位置與肋骨齊高,除非敖雪一心求死,不然她是不可能因為醉酒失足的,但因為沒有多餘的資料可查,隻能這樣不了了之了。”
“連我這個外行都聽出檔案嚴重縮水,都幹淨出花來了,經手的警員是誰?該不會是臨時工吧?”
問橙對老哥給的信息深表懷疑,連敖雪的家屬信息都沒有,多半可以斷定是讓臨時工背鍋的問題案件,如今連點相關人也沒有,自己怎麼可能先一步找到綴不語要找的那個與魔結契的人?
就在問橙認為自己破案無望,不可能比綴不語先找到身帶魔契之人時,電話另一端的問謙突然說出一個名字:
“錢修。”
“什麼?錢隊怎麼了?是路過你身邊準備出警了嗎?我這邊死了個化妝師,他們應該是來我這裏。”
“不是出警,我現在就是趁錢隊他們出警才打電話給你的,我說的是案件經手人不是臨時工,結尾落款寫的是錢修。”
問謙糾正了問橙的疑惑,問橙卻被嚇到身體一僵,手中的折疊椅掉到了地上發出響聲;在她心中錢修高大勇猛嫉惡如仇的光輝形象瞬間倒塌成渣。
折疊椅掉落到地上的摔擊聲讓問橙立刻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現在給自己拿手機的人是柚義傑,自己如此這般反常表現完全就是沒拿他當外人。
現在的重點是,與魔結契的人是誰根本不知道,而柚義傑就算是自己的前男友,他也是劇組裏的工作人員,還是這部片子男主的替身,說不定他也認識敖雪,但兩個人之間有沒有交集這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