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烏龜,你還王八呢。可想著不過是被蚊子叮一叮,不惹怒他,我的時間就好過一點。於是不回嘴,拿紙巾擦幹淨,洗過手後,很自覺的上了樓。
林牧白正坐在榻榻米上看書,戴一個黑框眼鏡,掩了他身上的暴戾之氣。
無視他正在看的書,徑直越過他,邊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林牧白自書中抬起頭來:莫小染,你這麼想?
我想?明明我來這裏的目前的是為了滿足你的想好吧?我沒回答,站在浴室門口等他的答案。林牧白說,你有沒有常識?吃完飯之後不能馬上洗澡。過來。
我像隻小狗一樣任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幸好,時間不太長。熬一熬就過去了。我反反複複的自我催眠,乖乖的在他旁邊坐下。他在看的不是什麼財團報告,也不是什麼策劃項目書,而是一本《亂世佳人》的英文精裝版。
他把書塞到我的懷裏,躺下來把頭靠在我的大腿上,閉上眼睛:莫小染,念!
我把書放下,抱歉,我不會念!我大學沒畢業,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睜開眼,眼裏都是我的倒影。“你在加拿大兩年是白混的?”
我盯著他的雙眼,一動不動。
當初他讓我改名去加拿大,我沒去,改名之後躲了起來,預備好了和他劃清界線。雖然當初的條件裏頭包含著他替我查線索,但我實在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能力。可後來他不是找到我了麼?知道我沒去加拿大還讓我結婚來著。到底是他失憶了還是我失憶了?
他的眸子裏什麼都沒有,要不是他太會裝,就是他真的失憶了,自己對我做過些什麼全不記得了。可他明明就還記得我。對於過去,我不想解釋,於是說,我真的不會。要不你先去洗吧。我晚上還約了人。
我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惹惱他,可看來最後這句話還是惹惱他了。“約了人?”
我說是的,我是個有夫之婦,不可能天天夜不歸宿。我答應我老公,晚上給他煮冰糖雪梨潤燥。
林牧白緩緩的坐了起來,眸子裏都是陰鷙之色。說,這樣啊,那我們去洗澡吧。
別以為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什麼來就萬事大吉了,他越是表現得平靜,內心就越是波濤洶湧。
莫小染,我會讓你燉不了雪梨,因為在那之前,我會先燉了你。咬牙切齒的聲音寒意岑岑,
我咬著唇苦笑,這和蚊子叮一叮有著天壤之別。還有五天,莫小染,你一定要撐住。
林牧白果然是說得出做得到,那天晚上,我被他折騰得暈了過去。直到天光大亮,我才悠然醒轉,彼時,林牧白已然不在,方姨給我送了衣服和藥上來。嗬,六年後的林牧白倒是比之前成熟了很多,還知道為我備藥了。如果六年前知道這些,我可以少受多少痛苦。
方姨說,先生吩咐過了,今天莫小姐太累,就先別出去走動了。
我笑,怎麼?他還想軟禁我?
方姨說,不是不是,莫小姐誤會先生了。他隻是顧念著你的身體。
如果真的顧念,昨天晚上就不該像個禁N年的人一樣對我百般折騰。別墅裏的人都是林牧白的,他的一句令下,我想逃也逃不出去。於是隻好乖乖的在別墅呆了一天。因著我的“表現良好”,當晚林牧白破例沒有再折騰我。
我兩天沒回家,王承隻打過一個電話給寧真真,得知我和她在一起可能幾天不回家之後,可以省了去酒店開房的錢。估計開心得多。真真說,墨染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天說好的第二天告訴她全部事情,到最後仍是一句話都沒說。我的感情亂七八糟,在我自己沒有對策,沒有思緒之前,我誰都不想告訴,不想說。
況且,這眼看著一周很快就會過去,能隱瞞的話,就隱瞞過去也無妨。我說沒有啦,哪有搞什麼鬼?我就是最近忙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