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石淺華說他的不是絕症,可為什麼一發作起來就這麼的凶險,而且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光我知道的他就已經發作了三次,究竟是怎麼了?
盡管疼得受不了,林牧白還是很警覺的發現了我,一捧水迎麵潑來,他冷冷的喝:還不滾?!
我拿了浴巾給他,冷冷的回複:我不想你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浴室裏,而我被成為嫌疑犯!
林牧白很不配合,推了我一把。盡管看起來虛弱,力氣還很大,加上浴室本就濕滑,我一沒站穩,滑倒在地,頭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疼得我刹時眼冒金星。
他裹了浴巾,長腿一邁,站在我的麵前,麵色依然蒼白如紙,倒還有力氣把我扯起來,冷冷的凶我:莫小染,你不走是吧?我走!
就那麼裹著浴巾就走出臥室,我顧不得身上濕濕的一片,追了出去,大聲的喊:方姨,打電話給羅醫生!
林牧白頓住腳步,回身掃我一眼:莫小染,誰要你多管閑事?
我在他身後冷冷的回應:林牧白,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那麼快就死掉!
他把自己反鎖在書房裏,那邊方姨打過電話之後跑了上來,見我身上濕濕的,很是狼狽,說了聲造孽喲,讓我去衣帽間換身衣服後先離開,他會照顧好林牧白。
我知道我站在這裏,隻會讓林牧白更不爽。於是去了衣帽間。林牧白的別墅裏有專門的衣帽間,就像是一間女裝店,掛著春夏秋冬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一個尺碼。我隨意挑了一件針織衫,一條牛仔褲換上,驚人的合身。
從衣帽間下來,林牧白已然回了臥室。方姨說羅醫生很快就到,問我要不要先吃點早餐。
坐在餐桌前,沒有胃口,我叫住方姨,問他林牧白的頭疼是怎麼回事。方姨變了變臉色,說對不起莫小姐,先生的事情我不敢亂說。
我知道如果不是林牧白親口告訴我,隻怕沒有人敢對我說起他的事情。
雖然很想知道明樂的情況,可眼下林牧白頭疾發作,我也不好再問出口。於是勉強吃了些早餐去上班。
下班後去別墅,恰逢羅醫生出來。邊走邊跟方姨說:林先生這樣下去不行,方姨,如果他再受到刺激,再這樣下去,等不到卡尼爾大夫前來,他就會先蹺掉的。如果他再不顧惜自己的身體的話,我會打電話給林老先生。
方姨連連點頭,說是知道了,會好好看著先生的。
見了我,羅醫生的臉色微變,估計他也猜到了林牧白發病和我有著某些關聯。微微的點了頭離去,邊走邊對方姨叮囑著一些事項。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歎了一聲,上次羅醫生用了三個小時控製住了他的病情,今天卻是從早上到晚上都呆在別墅,林牧白的病情看起來似乎嚴重了很多。
“莫小姐。”我出差的工夫,方姨叫住了我,問能不能和我談談。
方姨說,莫小姐,剛剛羅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
我表示沉默,說實話,我也不想吵,可林牧白這樣對我,我又不是木頭……
方姨說,莫小姐,我以為你是先生在乎的人,有你在這裏,先生的心情會好很多。不過,好像是我錯了。你每次都能把先生氣到頭疼發作。三年來,先生的頭疼病都被控製得很好,可是自從認識你之後,他一個月發作了三次。
方姨說,莫小姐,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別再氣先生了?
我不忍心見一個年齡比我大一倍的人在我麵前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和我說話,於是隻能點點頭,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方姨拍拍我說,晚飯已經好了,你去跟先生認個錯,喊他一起下來吃飯吧。
認錯?我何錯之有?是林牧白對我實施QB,讓我滾的,如果不是想知道明樂事情的處理結果,他以為我是犯賤才來這裏麼?
可我剛剛才答應過方姨不氣他,好吧,不氣,不氣……
我上樓,他並不在臥室,書房裏聽見他正在開視訊會議。發病呆在家裏呆了一天,集團裏的事情那麼多,一定積了一大堆了。可無論工作積得再多,醫生才剛走,他也不該如此拚命。
我抬手輕叩書房門:吃飯了。
裏麵的聲音微有停頓,林牧白來開門,入目便見寬大的LED屏上,一群正裝的男男女女正襟危坐,卻又露出八卦的眼神。
林牧白不複早上的盛怒,說十五分鍾後下來,讓我先吃。我才轉身,就聽見他對屏幕上的那些人說:給你們十五分鍾,挑重點!聽不出喜怒,卻很是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