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陽光明媚。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雋的臉,濃眉入鬢,睫毛長翹,在眼瞼上投下一重陰影,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削薄的唇,時而霸道時而傷作時而溫柔時而邪魅,一個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麵?
昨天在夢裏,我聽見他說:莫小染,我也愛你。那般真實,卻是虛幻的夢境。果然,我還是喜歡自欺欺人。
“看夠了嗎?”雙眸睜開,像是萬道金光折射在他的眼裏,亮得移不開目光。後腦勺被撈住,往他跟前一帶,唇就印上了我的。
我推他,嫌棄他沒刷牙,他一把按住我:莫小染,你還敢嫌棄我?你再嫌棄試試?我讓你一天下不了床!
被子蓋上頭頂,裏麵是湧動著的情/欲……
他托著我的手下樓,方姨笑得很是怪異,我微有些窘迫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早一步洞悉,緊緊抓住不放。
我說去替方姨拿早餐,林牧白說讓阿群去。正巧手機響了,他鬆開我的手,退至一旁接聽,目光卻遠遠的看過來,許是怕我多想。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感覺很不一樣,很雀躍,很輕鬆,我替方姨拿早餐,出來的時候就聽林牧白說:小事一件,不必言謝。以後要多加注意,惹上他們,不是那麼容易就擺脫掉的。
他的電話內容讓我微微皺眉,雖然和林牧白結了婚,可目前為止,他的朋友圈裏我除了正式見過石淺華,別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林氏是不是像別的大企業那樣,白道黑道都吃得開。隻是想到林老爺子的地位,估計林牧白也不會糊塗到去和不著調的人扯上關係。他有他要拓寬的人脈,要幫人我自然無可厚非,隻是明樂的事情不知道處理得怎麼樣了?昨晚才惹了他生氣,今早才剛剛多雲轉晴,想著還是另找日子再問吧。
吃過飯他要送我去上班,我拒絕了,因為家裏的藥已經吃完了,我得趁上班路上買了吃,免得出什麼意外。
幸好他趕著要去開會,也就沒有強求,會在車上朝我招手:莫小染,過來。
其實相當的不喜歡他這種招之即來的模樣,可想著他今早貌似心情不錯,我自己的心情也不錯,於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莫小染,吻我!這男人是發號施令慣了。看見他飛揚的眉,眸子裏閃爍的光,不由自主的俯低了身子,在他嘴角象征性的印了一下。一個不留意卻被他拉低了頭,唇被狠狠的攫住,很快口腔都被他占領,隻能身子貼在車身上,隔了車門與之相吻。
半晌才放開我,微喘著氣說:莫小染,這才叫吻!
朝我揮了揮手,出了別墅大門。那樣得意的模樣,仿佛是吃到了最美味的糖的孩子,不自禁的,嘴角就微微揚了起來。
如果撇開六年前的事,除去重逢後他的霸道與折騰,單單眼下來看,就這樣過下去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