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白今天回來得有點晚,近期公司的事情似乎蠻多的,他經常會到夜裏的十一二點才回來,而每每回來,總感覺人十分的疲憊。我給他泡了杯參茶,輕柔的替他按揉著太陽穴,輕輕的說:集團的事情那麼多,你讓牧青替你分擔一些吧。
他搖頭,說是總部在北京,牧青要一麵照顧爺爺,一麵還要兼顧集團的事項,已然很累了。
他說這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口。林牧白和林牧青的關係如何我一直都不太清楚,算不準林牧白不讓林牧青到J市來,是真的擔心他累呢,還是希望趁著離總部有一段距離,好好發揮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我了解的林牧白,從不甘於平凡。
他又說,爺爺讓我來J市,也是對未來接手林氏集團的一個考驗。怎麼?不相信你老公?
我白他一眼:是心疼你!自己家的男人當然隻有自己心疼!這個力道夠嗎?會不會太重?
他閉著眼睛表示很舒服。我邊按邊說:又快到聖誕節了。
林牧白睜開眼睛說,你不說我還忘了。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坐著,單手摟著我的說:想去哪裏玩?我們去悉尼好不好?你一到冬天就冰得跟冰棍一樣,聖誕節的時候,悉尼的氣溫應該很高。
我說,明天再計劃吧。今年的聖誕阿彥學校有派對,還要爹地媽咪一起參加。
林牧白顯得很興奮,把我抱緊了些說:那也行啊,我讓企劃部的幫忙策劃一下,看我們一家三口表演什麼好?
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咬了咬牙,還是把答應了阿彥的事情說出來:阿彥說想和他的媽媽和你一起。
林牧白臉色一沉,我知道他發怒了,連忙拉住:你別怪他,一個六歲大的孩子會想媽是正常的。你就答應他吧。
林牧白睨我一眼:你就不吃醋?
我說,我有什麼好吃醋的,你現在不是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林牧白捏著我的鼻尖,惡狠狠的說:誰問你會不會吃我的醋了?
我一臉茫然:那不然嘞?
他抱緊我,頭擱在我的肩上,說,老婆,我以前就和你說過,這六年來,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你可以完全放心!
我笑,說,嗯,我放心。所以,你帶阿彥和他媽媽一起去參加學校的聖誕派對好不好?
我不是放心,我隻是不想去思考那麼多傷神的問題。他說沒有碰過一個女人,那阿彥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還有他和lisa在車上、在酒店裏,那些都是演戲?
他又隱隱動了怒,卻不知道該怎麼對我說,拉了我說,再說吧,走,睡覺!
他的睡覺通常隻有一種解釋,就是自覺的做完再睡。或許是參茶起了作用,眼前的他哪裏還有半點疲憊的樣子?在他進入的那一刻,我告誡自己:明天,一定不能再給他喝參茶!
早上用早餐的時候,林牧白對阿彥說:聽說你想和媽媽和爹地一起出席學校的聖誕派對?
阿彥眨著大眼睛,睫毛不住的顫著,顯然是十分緊張,求救似的看向我。真不知道林牧白這個當爹的是怎麼當的,讓孩子這麼怕他。我正要開口,就聽林牧白說:我答應了!
阿彥開始還緊張得跟什麼似的,一聽這話立馬跳起來抱著他的脖子:爹地最好了!
林牧白黑著臉說:男子漢這麼矯情?
我忍著沒敢笑,林牧白把臉偏過去,對阿彥說:沒表示?
阿彥抱著他脖子的手用了力,把他的臉拉下來,印了兩個吻上去。
我在一旁終是破口大笑,也不知道是誰說矯情的。林牧白看著我,目光有些微的複雜。我的笑也緩緩停止,他答應了阿彥的要求,盡管是聽了我的話才答應的,可私心裏,我是多麼不希望他答應。
人真是矛盾的動作。我假裝去收拾碗筷,掩飾掉這一重不適。
事情定下來之後,林牧白和阿彥就開始準備了。每周四、周六會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去阿彥媽媽那裏。即使這兩個小時我有如針氈,可我仍然沒有過問林牧白一個字。倒是他,估計是怕我多心,回來之後,一定會要求阿彥再陪著我也演練一遍。
在平安夜即將到來之際,阿彥因為感冒發起了高燒,燒得一直喊媽媽。我抱著他,被他推開,不住的喊媽媽。林牧白的手機不通,隻得打了電話給羅醫生,在他來的空當,阿彥燒得兩頰通紅,鬧著說:媽咪,給我媽媽打電話,打電話!